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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会摔倒?”丁瑾瑜依旧没什么表情,抛出一个简单的问句。
明皙转过头瞪大眼睛盯着丁瑾瑜平静的侧脸。
“至于丁瑾瑜和王磊——”他清了清嗓子,看着旁边假装抹泪,其实一直偷瞄着自己的王母,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关于你们两个打架的处理意见,我们校领导会开会商议以后再决定。”
第二天早上直到早读的铃声响起,王磊都没有出现在座位上。
周浩缩着脑袋低着头,眼睛只看着脚尖的地方;王磊的眼神飘忽游离。
阳光从窗帘的细缝挤进来,在他的侧脸上投出一道光斑,刚好打在少年挺拔的鼻梁上,衬的他下颚线条也越发的凌厉好看。
可从他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开始,事情的发展就超出了旁人的预期;明皙呆呆地愣在原地,盯着丁瑾瑜凌厉好看的侧脸,清楚地看见他同桌说每一个字时滚动的喉结。
几方争执不下,王母哭号不止,王校长终于不胜其烦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大体的情况我们校方已经了解了。”
周浩和明皙这两个成绩平平的学生在他眼里根本毫无映像,他只是想在王磊母亲的面前做做姿态把人打发掉,也算给吴主任点面子,却不曾想会招来宋老师的严词拒绝。
*
王母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宋老师第一个开口问话,她指了指王磊,又盯着丁瑾瑜这边三个问道:“你们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丁瑾瑜也看了眼空着的位子,敷衍道:“还好。”
说完他抬眼看着明皙的方向,眼神多少有点不屑,“周浩、明皙,你们俩回去写一篇八百字的检讨,给你们宋老师和吴主任过目,下周一升旗仪式之后去主席台上念给全校听。”
“那怎么行?”第一个反对的是宋老师,“王磊考试作弊在先,欺负同学在后,丁瑾瑜以暴制暴的方式也不可取,这两个人我都不会包庇。”
“丁瑾瑜……”他叫住已经越过自己大步往教室走去的丁瑾瑜,“这次的事无论如何都跟你没有关系,你也是为了帮我和周浩,我会再去找宋老师的,你别担心。”
第三天早上第二节 课还没上完,走廊里就传来一个女人呼天抢地的声音。
明皙正要开口答话,却被丁瑾瑜拽了一下,就听见对方直接道——
宋老师倒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接着问:“为什么打人?”
“不好意思周老师,打扰一下。”宋老师在教室门口对讲台上正在讲课的数学老师抱歉地点了点头,“明皙,周浩,丁瑾瑜,你们三个出来。”
走廊上,明皙还架着周浩的胳膊。
说完,他赶紧连拖带拽地把王母往校长室外面领。
吴主任正安抚着在沙发里撒泼打滚的王磊母亲,自己的妹妹;宋老师站在一旁神情严肃,王校长则坐在椅子上,眉头挤成了川字。
校长室内,丁瑾瑜三人站成一排,对面站着鼻青脸肿的王磊。
“那个……”王校长一时语塞。
“但周浩和明皙在这件事情里都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作检讨?”
王磊和周浩。
吴主任立刻心领神会,急忙附和道:“对对对……再议再议!”
丁瑾瑜转过头正好对上明皙瞪大的圆眼,他指了指同样满身伤痕的明皙,用眼神瞟了一眼王磊,说:“他打的。”
“你昨天……”明皙很担心地戳了戳丁瑾瑜的胳膊,“那一脚踹得很重么?”
“那就——”他看了眼吴主任,试探性地问道:“开会的时候再一起商议?”
“他那是自己摔的!”王磊急忙喊道。
“我不管!”女人鬼哭狼嚎,“给我儿子的脸都踢成什么样了?你们学校要给我个说法!”
“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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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的还有另外两个人——
王磊不在的这一天格外的平静,但这份平静没有维持的太久。
“我看着像是——”丁瑾瑜偏头看着明皙,“很担心?”
丁瑾瑜没有说太多,可作弊事件与打人事件的关联几乎已经宣之于口,王磊最终只能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丁瑾瑜。
第8章 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