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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无济于事。

    激烈的动作间林煜也被带倒，倒进身边的圈椅里，他竭力地攥紧胸口，想要平复剧烈的喘息与呛嗽。

    在这一刻，他的一切感官似乎都被愤怒与怨恨填满，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眼前、耳边和心里，似乎都只有豫麟书院后巷的那一场暴雨。

    林煜终于奋力地挣扎，他剧烈的喘息，咳嗽——

    言罢，他松开林煜的腕子，撤开两步，满足地近距离欣赏着对方清冷双眸里逐渐涌出震惊与恐惧的情绪。

    “你是待他很好，我也信了你们的叔侄情深，但如果——”他缓缓低头凑近林煜耳边，“让景思知道，他的亲娘，是因为你，才会于房中绝望自缢——”

    他怒目切齿道：“敢跟自己亲爹动手的儿子。”

    “景思！”

    “滚！”

    “当年我离开沛县赴京，你抱着还未足岁的景思送我直到沛水的码头边，景思的名字，就是当时你望着我的渡船离开时取下的。”

    半边门扉直接被踹落，重重砸向地面。

    ①出自《诗经》——《国风·邶风·二子乘舟》。

    “哈哈哈——”戚同甫仰面倒地，放肆狂笑，“林光霁！看看啊——”

    “你笃定戚景思与我父子情绝，一定会同你走是吗！”戚同甫突然转身，愤然打断了林煜的话，他一把拽住林煜的腕子，强行将人拉到自己跟前。

    他深吸一口气，紧紧阖上双眸，咬牙道：“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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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说这些——”林煜偏头躲过耳侧滚烫的鼻息，“只会让我觉得……”

    “毕竟——”

    林煜回头，看见门边的少年，只一声疾呼间，戚景思已经冲进门来，一把将戚同甫掀翻在地。

    可戚景思已经听不到了。

    “光霁，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不好吗？”他轻轻搂住林煜清癯颤抖的双肩，将人拥进怀里，“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①”

    “可当年你趴在我的胸口时不是这么说的！”戚同甫双手逐渐加力，方才温柔的动作也变得暴烈，他紧紧箍住怀里单薄的躯体，“当年高高在上的光霁公子——”

    林煜声微语颤，这几乎是他最后的气力。

    单膝跪地后躬身，他一把揪住戚同甫的前襟，正要挥拳的刹那间，突然被一只颤抖、冰凉的手捏住了手背。

    恍惚间，他甚至分不清攥住自己的是林煜，还是那日书房中的言斐。

    “你说景思不会同我走——”

    第28章 暴雨难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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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

    那一点冰凉又温柔的触感好像唤醒了戚景思最后的一点理智，但那场大雨还是没有停——

    “景思……”林煜又无奈地唤了一声。

    他狞笑间咬牙切齿道：“也要雌伏在我的身下。”

    直到潮湿与猩红泛在他的眼底。

    作者有话要说：　　阿鱼(轻轻跪下)：要寄刀片的直接寄给渣爹（趁着双11打折），不管我的事..

    关于小叔叔和渣爹的故事，我在考虑是正文里直接写明白，还是单开番外？你们有想法吗？

    “你猜——”

    “这就是你替我养出来的好儿子！”

    他的发梢还在滴水，这场雨太吵了，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我们也曾有过心意相通，抵死缠绵的日子……”他说话时几乎咬着林煜的耳尖，“对不对？”

    “景思他会怎么样？”

    “你对我，是有情的，不是吗？”

    “咣当”一声巨响，在钱管家的制止声中，书房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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