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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友二十载啊……光霁……”他低声自语，“位卑未敢忘忧国，是老师当年对你我的谆谆教诲……”

    第67章 恨由爱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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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我，还是老师，终究……都没有看错你……”

    不想言斐瞧见自己的狼狈和伤痕，他最后还是在出城前大概梳洗了一番,  换了身干净衣裳；李璠命人备上良驹，还周全的备下了些干粮和药物。

    晟京城内一夜之间进入戒备状态，全城宵禁，大量粮食和草药迅速集结，准备押往莜县。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今日你是为什么来，我当年便是为什么走。”

    还有那个温柔昳丽,  却咬紧牙关的微笑。

    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他回想起去年在临仙楼上与林煜的最后一别，对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他看着狼狈不堪地戚景思，“你可有什么要求吗？”

    这已经是戚景思全部的要求。

    “你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问道。

    “此次你与小舅舅皆对社稷有大功，只是碍于大局,  尚不可搬上台面。”李璠客气道：“既然小舅舅视你如己出，你便算是我半个弟弟——”

    孤高不屈的灵魂，疯狂得如诗一般。①

    这一趟前后也耽误有十来天,  他整宿整宿不堪成眠,  不是因为露宿街头或是条件艰苦,  只是每每浅眠,  零星的梦中都是言斐用口型说着——

    人言外甥多似舅,  李璠也不过而立之年，生得比林煜略高大些，但都是一样清瘦的身材，只是举手投足间虽客气,  却自然流露出一派皇家的威仪。

    他眼眶湿润，哭笑不得，一声声叹息似乎只能终付孤月。

    看守莜县的京兆伊府兵大概已经收到了风声，在戚景思赶到时已尽数撤退，现在戒严莜县的是晟明帝手下亲卫的羽林军；羽林军虽然对要只身闯入疫区的少年百般劝阻，但凭着李璠留下的文书印鉴，戚景思还是顺利通关。

    “光霁？”常浩轸接过信笺的手略微颤抖，在认出信封上的字迹确为林煜亲笔后，苦笑连连，“你终于——”

    “是这世间不值得你驻足……”

    “要一匹快马，和出城的文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叔叔，呜呜呜，请把泪目打在公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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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景思虽不在朝中,  也无法知晓那封非火漆封死的信笺到底写了些什么内容，只是在接下来几天内,  他感受到了什么叫雷厉风行。

    “我等你回来”。

    ①化用自三岛由纪夫在《假面自白》中的名句，原文为：她有孤高不屈的灵魂,疯狂的诗一般的灵魂。

    他马不停蹄直接飞奔到之前葛大嫂小院的门口，手中缰绳一紧，胯//下河曲马便是一声嘶鸣，前腿跪倒，直接把人从马背上掀翻在地。

    戚景思一一对答,  虽没有敷衍，但也尽量言简意赅——

    戚景思快马出京，一骑绝尘，一个通宵不眠不休，终于在天亮前赶到莜县。

    但高洁的灵魂来过。

    他甚至还在常浩轸的引荐下，很快就见到了李璠本人，那个林煜传说中的小外甥。

    直到今日，他似乎才能稍稍读懂对方话中深意；只是一旦读懂，他便连在戚景思这个晚辈面前端稳长辈的仪态都不能了。

    简单的寒暄后他也转达了对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小舅舅英年早逝的惋惜,  然后大略向戚景思了解了莜县的现状。

    “不能。”戚景思欠身致歉，摸出了那封被言斐捏皱的信笺，双手奉上，“这是小叔叔生前留下的，希望常大公子可以代为转交予四殿下。”

    “还是出手了。”

    不过小叔叔留下的解题之法还没有完全展开，我也还没有说清楚他这一生的选择都是为了什么，总之！展开之时，就是渣爹倒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