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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之所以站在这里，本来只是想看看边向文又想借着乐漉搞什么猫腻，没想到看到的却一场疯子失控的表演。

    “厉枔！”乐漉对着厉枔离开的背影大声喊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搞成现在的样子……”

    而乐漉的脸在卸掉浓妆后，能看出明显的整容痕迹。

    “不是我自己想整的。”好像看出了厉枔在想什么，乐漉幽幽地说道：“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喜欢你，我也不会因为想要接近你，就跑去DM应聘当助理……”

    厉枔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乐漉对自己妆发有一种近乎偏执的坚持。

    “他现在喜欢你的……你说话……他一定会听……”

    乐漉把自己现在遭遇的一切都归结于自己当初对原主的迷恋上，那就怪不得他看厉枔的眼神里恨意那么明显。

    卸掉浓妆眼影和厚厚的底妆，乐漉看着比平时更显小一些，气质和感觉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好像跟颜伊更加接近了；但看似好像更像了的两张脸，却让厉枔更加确定了他和颜伊不一样的地方——

    当初看见乐漉在后台发火砸东西，嘴角好像都保持着点微微地上翘，厉枔还以为是什么偶像爱豆特殊的表情管理技巧；可现在这种情景下，乐漉不管是哭是笑，嘴角都还是微微翘着。

    倒也不是照着颜伊的样子整的，大概只能算是同一种类型；就像很多超模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但总有人把他们归结成高级厌世脸。

    这本来只是网上的一个梗，但现在厉枔觉得非常讽刺。

    或者至少是个狂热的粉丝？

    厉枔驻步，不解地回头，看见乐漉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口罩。

    乐漉是喜欢原主的？

    所以乐漉不惜留下整容痕迹，也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猜测把厉枔恶心坏了。

    这让厉枔吃惊不小。

    饶是已经知道了乐漉和边向文的关系，在听到这比肮脏的交易从乐漉嘴里亲口说出时，还是让厉枔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这大概就是整形医院广告宣传里的微笑唇吧？

    不管多难过都要保持微笑——

    “我知道边向文现在喜欢你，但我真的不会影响你们的……我只是需要……需要钱……”

    自然。

    可能是一种巧合，怪不得颜伊之后能凭借在偷拍照片一角的半张脸就一炮而红，大概是这种没有距离感和压迫感的形象本身，就更贴近大众的主流审美。

    怪不得他之前一直觉得乐漉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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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乐漉嘴角总是挂着的，诡异的微笑……

    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往楼梯间外面走去。

    尽管有些说不出的相似，但不管是那种无辜的可怜劲儿，还是整张脸的五官，颜伊都要自然许多。

    不等厉枔提出疑问，乐漉倒是很快自己给出了答案。

    “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我只是需要钱……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关于这两人背后还有什么见不得人交易，他已经不感兴趣，只觉得恶心，觉得这个楼道里的空气都不太干净——

    原来……

    “你帮我求求他，我还能替他挣钱的！挣很多钱……你帮我求求他……不要把我踢走……不要把我送给别人……”

    是时候该回去了。

    厉枔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合作录节目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乐漉的素颜，在楼道惨白的声控灯之下。

    把他当成自己和边向文之间的“小三”了？

    “如果没有进DM，我就不会被边向文看上，被他骗，不会被他逼着整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