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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
“是来谈解约的。”
厉枔相信太阳能打西边出来,也不会相信今天的事情能这么顺利。
这样就能把他收作自己的下一只金丝雀。
“厉枔!”一旁在刚才的尴尬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的边向文气得拍案而起,“公司已经一再让步了——”
他看着张东平谄媚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公司可以为你拿下陈应生那边的戏约,但同时公司投拍的另一部电影,也希望你可以参演。”
“你也知道的,公司为了你的转型,也是出钱出力,为你铺垫了资源的;这么大一间公司,这么多员工都等着工资吃饭,盈利,也是我们不得不考虑问题……”
“呵呵——”面对厉枔的反问,张东平尴尬地笑笑,“是……是的确还有一些别的问题……”
“是啊……”见状,张东平立马上前帮腔,“一人让一步嘛——”
于是他也没敲门,直接走进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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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吗?”
“你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这不就是一人让一步——”
走廊尽头的总裁办公室,他已经轻车熟路,办公室门大喇喇地敞着,像是刚才有人刚急匆匆地出去。
“边总……”张东平跟在厉枔身后进门,他听见了边向文的话,也看得出对方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只能一边转身关门,躲开边向文的眼神,一边悻悻地小声道:“都、都处理好了。”
骗身骗心也罢,摆明了包养也好,两人好歹是有过一段,边向文对自己的老相好都能这样——
商人重利,就算现在乐漉不能替公司挣钱了,公司要雪藏或是解约,厉枔都能理解,只是不管怎么说,乐漉也曾经跟边向文……
不过厉枔的同情心,也就仅止于此了。
“不是……厉枔!”张东平大概没有料到厉枔会是这个态度,一时有些语无伦次,“可是之前不是你自己说的,说只要不影响你跟陈应生拍戏就行了吗?”
“我根本就不是来跟你谈戏约的事情的。”厉枔直截了当道:“我今天——”
他演他的戏,边向文赚边向文的钱。
如果说之前给张东平一个月时间的最后通牒时,他还对这间公司抱有最后的幻想,希望可以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他还有商业价值,边向文还愿意坐在这里跟他谈谈,如果有一天没有了……
深怕厉枔不答应,张东平还在拼命想词找补,却被厉枔直接打断。
“但是?”
“那你就当我反悔了吧。”厉枔淡淡道。
要想刚才尴尬的一幕翻篇,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开始下一个话题。
“……啊?”张东平一脸懵逼,“你这是……”
因为如果闹到对簿公堂的那一布,势必是会有些影响的;但在刚才看到边向文对乐漉的态度后,他最后的幻想也彻底荡然无存了——
厉枔觉得自己的今天解约的事大概也不会谈得太顺利。
大概边向文在盼着他没有吧?
这话不是跟自己说的,厉枔已经听明白了,也就没言语,面无表情地站在门边,看着边向文惊讶又尴尬的表情。
“我和边总商量过了,过两天呢,我就会亲自去跟陈导那边对接,一定会为你争取到最合理的番位和佣金。”
“厉枔,你上次说的事儿,公司已经开会研究过了。”他赶紧切入正题,“你有自己的意愿,公司原则上也是尊重的,陈导是殿堂级的导演,我们公司的艺人能有机会跟他合作,其实我们也求之不得。”
“这么快?人弄走了吗?”边向文背对着大门的方向,把玩着自己身后陈列架上的什么文玩摆件,听见脚步声时缓缓转过了老板椅,“一大早的,真他/妈晦气——”
办公室大门关上后,他避无可避,只能满脸堆笑地搬来椅子,招呼厉枔坐下。
对于边向文而言,不能替公司赚钱的人,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