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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你不是说他对你很好吗？”姜医师摊了摊手，“那他为什么不支持你。”

    “或者其实，告不告诉他也不重要，就好像我是不是相信你根本不重要一样，重要的是你心里的恐惧——”

    “我是不是相信你虽然不重要，但你要相信我，我们在这间屋子里所说的一切，都将是保密的。”

    “怎么了？其实饱腹感也会让我们的心情更加愉悦一些。”姜医师谈话间的语气像是闲聊，但颜伊显然对这种聊天并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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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伊说着又沉默了下来。

    对方只把他当做一个前来咨询的普通客人对待，而不是什么明星。

    “不用紧张。”姜医师和善地笑笑，“你来得比昨天唐先生预约的时间还早些，吃过早饭了吗？”

    “他就是……太好了……”

    “医生。”良久后颜伊才小声说道：“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吗？不会把我送去精神病院吗？”

    “那你在怕什么呢？”姜医师问道。

    “你现在不能说，可又担心之后没有机会再说，让你的男朋友永远带着一个解不开的疑惑，对吗？”姜医师说着起身，拿出一支录音笔，“那就录下来吧，等你想让他知道的时候，再交给他。”

    “说出来，或许你会找到面对那些恐惧的方法。”

    “颜伊。”

    “叫‘先生’太严肃拘谨了，资料里我比你大一些，介意我叫你‘小伊’吗？”

    “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颜伊说着情绪终于有了些起伏，“时间不多了……”

    于是他很快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没有胃口吗？是昨晚睡得不好，还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压力太大，没有胃口？”

    “看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姜医师微微笑着，“可以具体说说吗？你想做什么，为什么办不到？或者——”

    “其实我不想他知道的，但他好像很介意……”颜伊纤长地眼睫毛可怜地垂着，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绞紧衣角，“他如果想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他的，只是不是现在——”

    “如果我说了，他是不会允许我去做那件很重要的事情的。”

    “你们的关系不好？他不够关心你？”姜医师问道。

    颜伊还是低垂着脑袋，默默地摇了摇头。

    姜医师轻轻摇了摇头，“我们的身体需要适当的休息，没有必要因为这个就觉得自责的。”

    这一次颜伊又沉默了，姜医师也没有催促，房间里只有挂钟不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都……”颜伊默默地垂下头，“都行……”

    “我想……”颜伊犹豫着，“在我和我男朋友之间留下点什么，因为我也许很快就见不到他了，但我越是想靠近，就越是害怕。”

    “没有，他很好，对我也很好，什么都很好，只是——”颜伊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他。”

    姜医师接过颜伊填完的治疗，简单看过后就收了起来，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办公桌上。

    “为什么呢？”姜医师接着问道。

    姜医师点点头表示了解，接着问道：“那这和你今天想要咨询的问题有关吗？或者——”

    “既然有很重要，你为什么没有去做呢？”

    “就算你跟我说这个世界上有鬼，或者有上帝，都可以。”姜医师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然后轻声道：“其实你应该也明白，我相不相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男朋友的看法吧？”

    “你想说点别的，什么都可以。”

    “可我不能告诉他！”颜伊急道。

    这让他稍稍放下些戒心。

    “有……有关系吧。”颜伊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也显得有些犹豫，“在做最重要那件事之前，我想先做另一件事，但我……”

    “没有。”这一次颜伊总算给出了些回应，“我最近……”

    “其实……我应该要很忙才对。”

    “所以我很焦虑。”

    房间里点着淡淡的精油熏香，有舒缓神经的作用，颜伊填完资料后放下笔，小声道——

    “好像办不到。”

    “都没有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