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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沙哑难听，像是以此来控诉某些人的暴行。

    重九：“你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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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一转头差点跟闫溯撞在一起，这才注意到水鬼的异样，飞了的脑子终于回来了，扯着嗓子喊你：“快快，阵！他要跑！”

    晏子晋听见说话声喉咙就开始疼，那种险些让他断了气的窒息感刚刚消散，就被一个声音简简单单地勾了起来。

    闫溯今天受到连番惊吓，精神紧绷到一定程度后终于达到了临界点，在吼了一嗓子后，隐隐有点突破了的意味。

    至于看着谁，不言而喻。

    “控制得住么？”

    符咒只有在第一次贴上去时才会生效，若是掉下来就像是过期的产品，即便裹着原来那层皮，里面也已经变了味，就算再贴上去，跟普通的黄纸无甚区别。

    重九“嗯”了一声，越过晏子晋，站到闫溯的阵旁。

    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重九，没好气地说：“可能正在给你送人头的路上。”

    若不是装束太过前卫，倒是真有一点高人的意思。

    闫溯抱着木棍，一时想看着另一边的战场，身边还杵着一个存在感极强的鬼，同时还要照顾明显脑子坏了的领导。

    水鬼半低着头，眼皮用力上翻，半个眼球陷在眼皮里露出大半眼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脸上腐败的痕迹更明显了。

    此时给他件袈裟，一串佛珠估计就能皈依佛门，甚至守着这个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水鬼，都能淡定自若地围着他画起了阵。

    晏子晋在被重九扔到一旁的时候，重九曾经擦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句：“看着他。”

    他方才确实被掐狠了，即便大脑开始转动，思维也有些跟不上，一时除了紧盯着水鬼竟想不出要干点别的，还好潜意识让他多拍了一张符。

    他笑着，嘴角裂开一道很深的纹路向外延伸。

    就见水鬼脑袋上的符咒不知何时掉了一半，一张放大的脸险些跟他贴在一起，挤在一起的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眼眶不停向外流着水，里面不时带出细小的水草，还有一些——不停勾动的虫子。

    水鬼不答，依旧用着诡异地表情回视着，重复先前的话：“你骗我。”

    也仅是两步，就听见身后有异动。

    眼看着战局熄火，他空出功夫看了眼水鬼，这一眼不要紧，险些直接将他送走。

    虽然他刚被重九虐待了一番，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在跟水鬼对视了两秒，他决定对自己的听力保持着良好的认知，在定住水鬼后，非常气愤的发现自己可能真的就倒霉的做了工具人。

    阵法研究久了，那些既定的纹路就已经深深刻在了脑子里，手下一笔一画都按照着既定的规则走着，习惯到了一定程度后根本不用思考。

    重九刚想要在说什么，喉咙处突然一痒。

    他不想回头，也不想说话，他其实是有点生气的。但他到底不是任性的年纪，咽了口口水润嗓后说：“暂时可以，但时间久了不好说，这个鬼不像是新鬼，道行不浅。”

    好在水鬼头上的符咒还没有完全掉，他们发现的早，闫溯对阵法又极其熟悉，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个简单的束缚阵。

    “你骗我。”水鬼说话时嘴里向外掉着东西，那是他死的时候生生灌进去的。

    晏子晋正龇牙咧嘴地摸着自己的脖子，被闫溯一掐险些跳起来：“干嘛？”

    他手攥成拳抵在嘴唇上，侧头闷声咳了两声，而后没再对水鬼说什么，问晏子晋：“其他的人呢？”

    重九一言不发地看着水鬼，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如今更是苍白，嘴角血迹即便被抹去，依旧能看出一丝丝红色，那是他脸上唯一一点颜色。

    第 43 章

    “天定？”重九笑了一声，随后声音突然一冷，沉着嗓子说，“我只想救活了他后再亲手扒了他的皮！”

    晏子晋对闫溯比较放心，他从石头缝里也摸出了个棍子杵在地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了两步想给闫溯腾出个些空间。

    反正晏子晋直到大脑重新供氧后好久，才反应过来重九说了句什么，与此同时看了眼贴在旁边的水鬼。

    晏子晋哪知道其他的人，被拖进这个地方后，还没来得及熟悉环境就被一通追打，现在浑身疼。

    只是当时的晏子晋头脑还在发懵，重九确实下了狠手，这其中究竟有什么滋味，可能只有重九自己知道。

    所以闫溯现在是麻木的，有点像是个被书写了程序的机器人。

    此时闫溯正好收尾，最后一笔抬起后水鬼脸上的咒符正好掉了。

    近距离看后感觉更恶心了。

    闫溯捂着嘴巴猛地向后撤，掐着晏子晋的胳膊：“领导！”

    ◎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