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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未起身动了动脖子：“能有什么，没死成就来凑热闹，哪有那么多原因。”

    重九的猫是最近这段时间才丢，而南溪村的灾祸是许久之前的事，若当时那只黑猫在现场，情况就真的很难说了。

    扑通一声，水鬼终于跪下了，五体投地地趴着说：“大人！天地良心！我真没遇到几个，就那鬼地方平时哪有人去啊，村子没遭灾的时候我还拖过人，是我不对，我反省，我该死，我……但是后来就许萍去祭奠的时候，被我盯上了，好不容易找到个人结果什么都没带回来。”

    晏子晋：“……”

    晏子晋脸色不太好看：“你怀疑什么？你是想说这件事跟九——”

    “不像。”水鬼摇头，“我们这个村很少有走出去的，哪家考了个大学生恨不得昭告天下，若真是城里的亲戚肯定都知道，但是那几个说话的声音我没听过。”

    “你这次回来究竟想做什么。”

    “算盘打得不错。”晏子晋哼了一声，他听了一半就蹭到沙发上和方未坐到一起，这一会儿靠在沙发背上，自我安慰地觉得他依旧离鬼很远，不会影响身体。

    这么看来，水鬼当初跟重九说的倒是没有假话，只是忽略了当初南溪村遭灾时陌生的声音。

    水鬼看见方未手里的刀就打怵，他现还疼着。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歪着脑袋眼睛不停地往面前两个人身上瞟。

    方未和煦地笑了笑：“诶，别这样，我这也是公事公办，你看领导还在旁边，我不得做出点样子来，不然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扣工资怎么养活，你说是吧？”

    “男的，几个人……”水鬼快跪下了，“大爷，我真不知道，求你。”

    方未将瓶子往桌子上一磕，水鬼再次进了瓶子里。

    方才话没挑明，但那些问题里都指向着一个结论，他在怀疑整个事情跟重九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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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话尚未说完，方未转动着匕首，轻笑道：“随口问问而已，怕什么。”说要他将匕首扔给方未，“开光都给你省了，留着供起来。”

    晏子晋接过匕首表情依旧难看，虽然方未没有承认，但短短几个问题中，他还是听出了别的意思。

    “谁家的亲戚？”方未问。

    “男的还是女的？几个人？”

    水鬼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书？灵，灵魂是我说的，我是想着让她带过来给我，或者她吞了，然后她回来的时候我吞了她……大人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饶了我吧！”

    晏子晋问：“那些陌生人还说什么了？”

    说个屁，这一整句话没有一个字是真的！还老小，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独的人。

    说要他将瓷瓶留在茶几上离开。

    “我记不太清了，大体就是，好像说‘这个村子的人真够朴实无华的，活着死了对社会都没太大的影响，就当把这片地方还给大自然吧，也算是积德。’大概这样。”水鬼哆嗦着嘴唇，最后没忍住补充了一句，“什么叫没有大影响？死了还叫积功德？这么坏的人都还活着，为什么要我死，我不能怨么……”

    晏子晋盯着手里的匕首发呆。

    方未听到这看了晏子晋一眼，随后说：“你告诉许萍拿了别人的灵魂和书就能改自己的功德？”

    方未说：“最后一个问题，你用那种方法一共杀了几个人？吃了多少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