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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嘴边感觉到灼热感，他才猛地回神将烧到尾的烟头吐出来。

    就见台絮原本木讷的表情像是裂开般，表情十分夸张地冲着方未一笑。

    方未奇怪端着杯子转过身，一边走一边喝了一小口，坐到台絮身边，奇怪地打量着台絮。

    台絮这一路收到了不晓得刺激，跟在方未身后走了几米远后，后知后觉地问了句：“我不是在做梦？”

    他在接收到方未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后，终于支撑不住眼睛一翻，晕了。

    天谴只用于束缚重九的个别过于激进行为，在重九担了看门人的职责后，并不会有本质上伤害，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雨水将台絮的脸拍成瓷白色，最终还是拉出一个路人，借着手机报了警。

    方未擦着头发过去，看着那人没忍住笑出声：“回来了？才回来？”

    一道紫色的闪电顺着窗边滑落，映亮了整间屋子。

    他一贯谋而后动。

    好像当初他给重九下的禁止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台絮”嘿嘿笑了两声，附和着方未的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找你叙旧，这么多年没见，想的我茶不思饭不想。”

    台絮这才慢慢收了笑容，只是眼睛和嘴巴弯着的弧度依旧透露出他现在愉悦的心情。

    方未站在街边，看着已经躺尸的台絮，在扔了他让他自生自灭还是要背个包袱走上好几公里的路中犹豫了两秒钟，

    方未：“停停停，别笑了，这小孩儿快被你笑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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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未洗完澡出来时还在想着这件事，他找不到头绪更没有解决办法，如此一来倒也不急着去书店打探情况。

    方未扶额，现在想想当初在那条没有尽头的走廊里，看见那个黑色的影子就应该想到，这小孩儿哪里能是个普通人。

    方未当初离开时过于仓促，而有问题的那些书上的气味竟是和重九一模一样，饶是再相信自家猫咪，这种情况也不得不留个心眼，天谴就是这个心眼。

    那天事情结束后，方未只带着台絮回到了隆安御园，晏子晋则在一脚踏到街道上后就变成了一副名画，扭曲着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最后消失在了路灯下。

    方未渴了口水压压惊，而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怕自己再手不稳甩了，这才沉思片刻，说：“你就这么跑出来没事么？大老远的出来干什么，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吧。”

    方未杯子险些没那位，水晃到了裤子上，而后震惊地指着台絮：“你怕不是被附身了吧？！”

    “觉得难过吗？”安静许久的长孙愬仰着头，好像是在凝视着重九的灵魂。此时的他，或者是她已经很平静。

    这杯水还没来得及喝到嘴里，就听那小孩儿哑着嗓子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良心。”

    第二天一早依旧没听见有什么动静，出房间才发现唯一一个回来的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发呆。

    重九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恍惚间他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回到别墅后，里面空荡荡的没见到一个人，看来晏子晋并不在这。

    先前晏子晋消失的太快，方未还没好好从晏子晋那里打探多些信息，不中用的领导就消失了。

    这一晚上别墅都没有人回来，台絮被警察带走后也不知道送到了哪里，总之这一晚上过得很安静，但也只有面上安静。

    这口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应该从台絮嘴里说出来。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些天天谴迟迟没有落下，知道自己惦念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可却也伴生出了些许遗憾。

    台絮正一脸发懵，脖子僵硬地朝着旁边转了转，看见方未后眼睛依旧没有聚焦，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而后脑袋又慢慢地转了过去，倒是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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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未耸耸肩，他对于把小孩儿扔下这件事没有一丁点心理负担，反倒是自己晃到厨房那边，倒了杯水。

    方未眼睁睁地看着领导在面前消失，拖着已经吓呆的台絮。

    困倦感再次袭来，眼看着他就又要睡过去，门口沉寂很久的铃铛突然开始猛烈晃动，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附身？附什么身？”台絮笑容不减，嘴角的纹路快要咧到耳根下面，越来越大。

    重九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方才迷离的眼睛这一会儿已经清明，闪着墨绿色的光。

    重九这些时日一直没什么起伏的心情突然有些紧张，心脏剧烈跳动，放在藤椅上藏在衣衫下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