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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改变主意了。”西索慢吞吞收起了放在她脖颈边的纸牌。他舔了舔嘴角，眼底是坏主意的狡诈意味，“我想换一种方式，让你记住我。嗯哼~”

    “啊？”

    “这次一点反抗都没有呢。”西索用纸牌慢慢磨蹭着她的脖子，仿佛在画上死亡的线条，“和之前完全不同。”

    西索既没有掐她的脖子，也没有卸下她的胳膊再装回去。不过，却用了另一种方法让她牢记住了那个男人。现在她回想起来，那种失神的，宛如浸泡在潮水与月光之中的感觉，还叫她觉得头疼不已。

    “既然我不会死，那就无所谓了。——我不想死，此外的事情，全都无所谓。”优娜闭着眼，喃喃说，“而且，你更喜欢猎物激烈挣扎的样子吧？我这副样子，是不是让你觉得还是去喝杯咖啡更来得有趣？”

    诧异的声音未完，一个奇怪的吻便落在她的唇上。辗辗转转，亲昵的劲头宛如恋人一般，叫人浑身发软。

    在问明白这些问题后，她似乎是坦然地放弃了挣扎，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哪怕西索将纸牌再次贴在了她的脖颈上，她也无动于衷。

    “那就一直讨厌着吧。”伊尔迷说，“不过，如果哪一天，你反而喜欢上这种粗暴的行径的话——那我也会忍不住试一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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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的。”西索说。

    “啊——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啊。”伊尔迷挑眉，看着独自坐在地毯上的优娜，漆黑的眼眸一眨不眨，“优娜，你也稍微要练习一下自己的念，力量也要提升一下。至少不要每次都被折腾成这副样子。”

    ///

    只要能清楚地明白自己不会死去，那其余的痛苦，就算不得什么了。

    “什么……”

    “没问题。”西索很愉快地答应了。

    “那可以不割伤我的脸吗？”她问。

    “好了，现在是…”西索走近她一步，将她彻底笼在自己的身体阴影之下，“属于我的时间了。”

    优娜不置可否，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现在的她，只是在回收着执念残页的、行走的皮囊罢了。

    “有点。”优娜说。

    她对死亡是畏惧的，尤其是在那一个夜晚——吹奏了《暗黑奏鸣曲》的那一个夜晚之后。在失去了所有的家人和朋友，自己也在幽魂的世界游荡过后，她便对死亡感到无比的敬畏了。

    优娜那张秀丽的面容，未有多大的波澜。只有紧扣着洗手台的、微颤的手，才能反应出些微属于她的情绪。

    优娜小小地叹了口气。

    ///

    他带来的东西，不是极恶，就是极乐。但他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伊尔迷似乎并不在乎她受到了怎样的对待。

    下半夜的时候，伊尔迷来了。那时，西索已经走了许久了，房间的窗户大开，高处的夜风悠悠地灌入这间房屋。

    优娜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就在这时，伊尔迷在她面前半蹲了下来。他问优娜：“你讨厌那家伙吗？”

    优娜睁开眼，面前的男人恰好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收进怀里。然后，她就听见男人意味不明的话：“——好了。来享乐吧。”

    优娜笑了起来：“不会有那一天的。伊尔迷少爷和其他人毕竟是不一样的。”

    优娜讨厌西索的话，那很好。

    优娜软绵绵地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她拧了拧手腕，看着又添了一圈的乌青，小声说：“这次还算好呢。”

    可怕的男人。

    “不会哟~”西索歪头，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杀掉的话，以后还如何享受呢？”

    “可以事先问一句吗？”她说。

    又是一次失策。

    “我会死吗？”她很真挚地说，一双湛蓝的眼直直瞧进他眸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