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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大街上，集塔喇苦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告诉优娜。

    就在优娜以为他会改变主意的时候，她听见了一道奇怪的嗓音“他是怎样的人？”

    “你在骗鬼呢？换我们的内脏？真是异想天开！”光头怒斥着，就想推开优娜的手，“脸蛋长得漂亮，脑子却这么不清楚！”

    光头的表情，有片刻的惊恐。

    他一直不说话，也许是声带之类的地方有些问题吧。

    集塔喇苦不说话，只是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比伦追上了钉子大哥，恭敬地递上了一个信封，“集塔喇苦先生，您的信封在这儿。”转头，比伦看到地上三个混混的尸体，露出恼怒的脸来，“又有这种不识趣的人！把地上弄脏了，岂不是又得雇人来打扫？”

    优娜打量着集塔喇苦的背影，神色有些腼腆。

    优娜小吓了一跳，仔细琢磨一番，才察觉到这句话竟然是面前这个被她视作哑巴的集塔喇苦所说的。

    原来这家伙会说话！

    是他杀死了这三个意图抢劫的混混吗？

    这三个家伙……是怎么死的？

    看来，集塔喇苦是很想要这枚戒指了，还非得让她说出个一二三四，以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集塔喇苦的头，机械地转了一下。

    集塔喇苦的姿势，半点没改，还是指着她的戒指。

    ——没错，虽然这声音怪像沉闷风箱与废旧铁器摩擦所发出来的，但确实是集塔喇苦在说话。

    ——伊尔迷·揍敌客是怎样的人？

    虽然是巧合，但这位钉子大哥好歹也帮了自己两次了。这么善良的哑巴哥哥，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才好？

    “您想要这个吗？很抱歉，只有这枚戒指不能给您。”优娜褪下一串手链，“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同样是钻石材质的这串手链可以……”

    ——他是怎样的人？

    话音未落，集塔喇苦突兀地伸手，指了指优娜手指上的戒指。

    想到集塔喇苦刚才的提问，优娜又陷入了困扰。

    对于比伦而言，最大的困扰是尸体难以处理，此外没什么值得烦忧的。在帮派聚首、流转着疯狂交易的友克鑫市，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在他即将碰到优娜的手背前一刻，空中忽而掠过了几道银茫；嗖的一声轻响，那道银毫便瞬时消失不见。

    优娜歪头，说道“集塔喇苦先生，很感谢你出手帮助我。我愿意以金钱酬谢您的帮助……”

    她抬起手，发现集塔喇苦指着的，是那枚有着蓝色心脏的钻石戒指。这样的镶嵌石确实极为少见，又引人目光，难怪集塔喇苦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优娜眨了眨眼，看着地上的尸体，有些疑惑。

    优娜愣了下。

    几秒的寂静后，三个人便如忽然散架了一般，七零八落地瘫倒在地，飞溅起一片污水；他们的虽眼睛依旧圆瞪着，但却没了气息，显然是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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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娜怔了一下。

    从比伦珠宝店到大街上的路，只有一条，最终都得通过那狭窄地小巷。优娜与集塔喇苦，一前一后，慢慢地朝外走去。

    优娜回头，就看到比伦一边气喘吁吁地小跑过来，一边用手巾擦拭着额上的汗水。他胖，一跑动，汗就出得更可怕了。

    优娜没办法，只能耐心地解释说“这枚戒指，是我曾经的男友送给我的纪念之物。我和他已经分手很久了，只有这枚戒指还能令我回忆起和他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所以，我无法将它割舍赠给别人。”

    下一刻，他的动作突兀地止住了，像是被人陡然按下了暂停键；他那只手，也再也没有碰到优娜。

    她正在奇怪着，就听到身后传来珠宝商人比伦细碎的脚步声。比伦颤颤地喊着“集塔喇苦先生！集塔喇苦先生！您的现金还没取走呢……”

    在他身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优娜眼熟的人——那位满脸扎着钉子的旅客大哥。此时此刻，他轻轻地歪过头，又让关节传出了那“咔哒”的金属响声。

    然而，集塔喇苦却还是指着那枚戒指，似乎打定了主意，想要这颗少见的钻石。

    “抱歉，真的不行。”优娜有些头疼，“这枚戒指是别人送给我的，对我来说，有重要的意义。”

    被称作集塔喇苦的男人点头，接过装着金钱的信封，目不斜视地朝优娜走过来。优娜低头，假装掸了掸袖口上的尘埃，小声说“谢谢你，集塔喇苦先生。”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没有任何脚步声，轻的就像是一道影子。这样低得可怕的存在感，她上一次见到，还是在伊尔迷少爷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