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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抚育大了仁敦皇子,将自己的知识都教导给这位亲王。仁敦的部将中,有人意图将仁敦推上皇位,一场叛乱就此开始。只可惜,仁敦亲王到底只是个孩童,母家也并不有名,这叛乱很快便被镇压了。年幼的仁敦与部将一同东逃,带着部将们阖家的妇孺亲眷,去往了荒僻的东方。
陛下对仁敦的叛乱震怒无比,他有心惩戒抚育仁敦的最下法师,便对最下法师下了命令:去取回仁敦的头颅,如此,便会饶恕那些部将与家眷的性命。
对于入道之人而言,这是一道严苛的命令。入道者非武僧,不可杀生,更何况是手刃亲手抚育的皇子?然而,若不割下仁敦的头颅,则无数家臣与他们的家眷便会死去。那些家眷之中,有更多的年轻妇人、稚龄孩童。
天下众生,原本同尘。仁敦与百姓孩童,皆为性命。这要法师如何抉择?
东方是荒僻的,无有城郭,草川漫漫,不见尽头。那时是冬日,坂东的雪下个不停,月色高亮如昼。幼小的仁敦亲王穿过了茫茫草野,站在了最下法师的面前。
“天明明,夜月雪。余将死也。”仁敦亲王这样说。
最终,法师选择亲手割下了仁敦的头颅。这就是纠
葛着最下法师的梦魇。
倘若想要将主公从这个梦魇之中解救而出,让他不再被那片高唱着“天明明、夜月雪”的荒原所包围,那能做的事情便只有一件——回到过去,改变历史。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她就有些吃惊。对于付丧神而言,“改变历史”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因为这代表着“招致暗堕的可能性”。
但是,一想到能令主公自那虚无的梦魇之中解脱,她又觉得这一切便都是值得的了。如果她折断了,那于本丸而言,也并非什么大的损耗。但若能为主公尽忠,则是她一生之幸。
优娜立在池塘边,面色渐渐凝住。她微微呼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恰见到天上有一弯月。主公的梦里也有着这样的月,清冷而高远。
她想了想,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到了兄长烛台切光忠的房前,轻轻扣了扣门。因为时间还早,烛台切很快出来了,问:“怎么了?”
说着,烛台切就望向了主公居所的方向,喃喃道:“不知道主公的身体如何啊……主公可是基本没有感到过身体不适。好端端的,怎么回事呢?”
她说:“也许过一段时日便好了吧。”
主公并非真的身体不适,是在入道与否的问题上感到犹豫不定。这不是一两日能茅塞顿开的问题,些许得留一段时间让主公慢慢恢复吧。
“烛台切哥,能陪我喝酒吗?”她问,“好久没和兄长一起喝酒了。”
“啊…没问题。我去厨房看看,你在这里等我。”烛台切说着,侧身朝厨房走去。
她点了点头,便在走廊上坐下来,安静地等着兄长归来。没一会儿,就看到烛台切的身影回来了。他一边走,一边端起手中的酒盏,说:“抱歉,上次那种啤酒没有了,只有这种清酒,可以吗?”
清酒,也行吧,喝不醉人,有点甜,尝个意境而已。她点了点头,说:“今夜月色很好,我们就坐在这里喝吧。”
烛台切在她身旁跪了下来,笑了笑说:“怎么?突然如此忧愁的模样。是第一次见到主公身体不适,又恰逢你担任近侍,所以担心了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很久很久以前,主公也会这样,但最终还是好起来了。”
“是因为身体不适吗?”她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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