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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俞回过头，一手撑在枕边，注视了陶嘉几秒，俯下.身。

    带陶嘉来老家是应邀请来散心的，前段时间因为陶嘉的病情加重，顾俞压根没能思考到这方面的需求。

    陶嘉被亲得发出细微哼声，顾俞的手扶在他腰间，正要探进棉质睡衣里，桌面上顾俞的手机突然一震，随即响起超大的视频通话申请声，在静谧的房间里尤为刺耳。

    *

    “在家也能上班，”顾俞仿佛看出他的担忧，捻了捻陶嘉卡在脖颈处的发丝，“你看，我现在就在处理工作。”

    陶嘉安静地呆在他的怀里，等顾俞处理完邮件，发现抱着的人已经陷入半梦游状态了。

    陶嘉琥珀色的眸子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语气天真：“哥哥，你硬了。”

    陶嘉往下瞄了一眼，瞥见顾俞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数据表格，颇感头疼，小心翼翼问：“哥哥，你最近都不用上班了吗？”

    “……哥哥，”陶嘉在这时小声唤他，“晚安吻。”

    不然会肚子疼。

    来视频人：吕向霜。

    “新年快乐啊，”视频一被接通，就能看见吕向霜坐在自家房间里，穿着舒适的灰色针织衫，热络地打招呼，“听说咱们的土土最近身体好转了？”

    竟然还把它托付给这位一看就不靠谱的医生。

    “不用，”顾俞的气息平缓下来，安抚了一下不高兴的陶嘉，语气仍淡淡的，“你有什么急事。”

    陶嘉迷糊睁开眼，习惯性去搂顾俞的脖子，撒娇：“我要在你这睡。”

    陶嘉有点担心，自己的病影响到哥哥工作了吗？

    “那看来对症治疗的药物是有用的，”吕向霜沉思半晌，“但我还是建议带他回来做个详细检查，看看哪些地方有所缓解……”

    顾俞叙述了一下陶嘉有所好转的病情。

    “土土，”顾俞亲亲他的鼻尖，低声把人叫醒，“去房间里睡觉。”

    顾俞：“它叫石头，之前还咬了你一口。”

    陶嘉从床上爬起来，头发凌乱睡衣不整，瞪了视频那头的吕向霜一眼。

    陶嘉：“……”

    陶嘉听懂了，他咬住下唇考虑半天，勉勉强强道：“那你不要弄进去就好了。”

    刚在一起的时候，陶嘉就吃过这个亏，因为没有准备任何措施，而导致他捂着肚子发了整整一天的低烧，还被气哭了。

    吕向霜无知无觉：“我看你十分钟前还回了我消息，寻思着你没睡……这不是给你们送跨年祝福来了？”

    他悟了，讪讪开口：“抱歉，打扰了，要不我这就挂了，你们继续？”

    其实也不是不行，只不过好歹在长辈家里，爷爷给他们准备了两间房，顾俞也不方便提出异议。

    一分钟后，顾俞撑起身体，呼吸微微凌乱。

    顾俞和他商定完几天后的检查项目，吕向霜为表歉意，又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捧出了个黑乎乎的东西，说：“这是你们寄养在我家的乌龟，我这些天把它喂得白白胖胖的。”

    其实自从陶嘉生病以来，两个人也有半个多月没有进行友好和谐的床上交流了，人体自然的生理反应不容压制，顾俞用指腹抚过陶嘉通红的耳根，片刻后低声道：“没有买小雨衣。”

    顾俞：“……”

    顾俞起身，给陶嘉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去桌上拿响个不停的手机。

    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

    陶嘉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这只“白白胖胖”的乌龟，问顾俞：“我们什么时候养了乌龟？”

    “……”顾俞的目光看起来难得不太和善：“现在是晚上十二点。”

    电脑上放着的跨年晚会氛围热闹，在主持人的祝福语中，顾俞顿了顿，再次吻住了身下的人。

    顾俞：“……”

    亲吻缠绵如同散发着甜甜的气息，陶嘉也许是睡得懵，竟然难得没有害羞，主动抱住顾俞，轻颤着用舌尖去碰对方的唇。

    吕向霜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一手点了两下鼠标，说：“你的小男友现在情况怎样？”

    “那睡吧。”顾俞伸手把陶嘉的外套脱了，又转身想去把电脑上的跨年晚会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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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俞的公司刚起步，在陶嘉的印象中，这段时期是公司最为忙碌关键的时候，以致于生病前不久，除了中午吃饭和晚上回家睡觉，顾俞都很少有时间和陶嘉出来约会见面。

    吕向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