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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向霜更加奇怪了：“咦，你怎么没帮陶嘉搞定这种小事？”

    工作人员飞快地在电脑上操作，并且开口：“可以，手术咨询和预约费共两万八千整。”

    吕向霜用怀疑的眼神看他。

    顾俞垂着眼睫看手机，语气很淡：“我并不认可他的方案。”

    “不算完全是，”顾俞今天其实很忙，拿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一边分心和吕向霜说话，“他的治疗方案，我似乎发过给你。”

    顾俞沉默了一会儿，给手机锁屏，放进兜里，低低开口：“我不会让土土哭的。”

    吕向霜反应半天，试探性问：“万斯提议的？”

    差点就掉进缝里看不见了。

    “不是，”顾俞说，“土土忘在那里的，我没收起来而已。”

    顾俞垂眸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触手有些凹凸不平，那是陶嘉给他选的派大星手机壳，半晌开口：“我不是什么圣人，总有欲望的。”

    吕向霜挑眉：“那支笔是你故意扔在后座的？”

    顾俞：“不会。”

    吕向霜没听清：“什么？”

    目送陶嘉带着石头进了龟类诊室，吕向霜不放心地问：“就这样让他进去？咱们土土不会马上就给乌龟预定个三十万的开膛手术吧。”

    工作人员明显很失望：“一个号吗？一百五。”

    陶嘉和石头还在诊室里没有出来，吕向霜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问顾俞：“你是不是……嗯，对我师兄有点意见？”

    吕向霜失笑：“你这占有欲，还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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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嘉低头从口袋里找手机准备付钱。

    顾俞又说：“土土绑定微信的那个银行卡快没钱了，他忘了要转账过去。”

    其实顾俞的情绪表现很浅，至少今天忧心忡忡的陶嘉暂时还没发现，而吕向霜作为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很难得地察觉到了这微妙的一点变化。

    陶嘉这才开始笨拙地给石头挂号。

    “不管是什么原因，”顾俞轻轻打断他的话，俊秀的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我没兴趣知道。”

    “啊对，”吕向霜挠头，“但是万斯建议你强化训练陶嘉的记忆，这和独立有什么关系……”

    顾俞看了看，索性握住陶嘉的手，带他到了挂号台前，低声安慰：“好了，现在没有蛇了。”

    “所以我换了一种方式，”顾俞道，“我会教土土学习一些东西，反复多次，记录第二天的留存印象，看看有没有作用。”

    “我的乌龟要看病。”陶嘉双手托着布袋子里的石头，递给窗口的工作人员看，难过地说：“它好像得了癌症，肚子上生了好大一个肿瘤。”

    吕向霜：“……”

    “温和性的缓步治疗。”吕向霜评价：“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样更适合。用学习来代替强制应激，虽然慢，但总比天天看陶嘉哭鼻子强多了。”

    医院里有点闷，顾俞脱下黑色的羽绒外套放在长椅上，闻言抬眼，平静道：“我在教土土独立。”

    “……”工作人员也疑惑了：“那挂个手术科？”

    陶嘉明白了，乖乖去找诊室。

    陶嘉戳戳石头的脑袋，下定决心般道：“好吧，那就给它做手术，但要最好的那种。”

    吕向霜想了想：“可能万斯挺喜欢陶嘉的性格，所以……”

    “是，”顾俞倚墙而立，坦然承认，“他不该送土土那支笔。”

    吕向霜摸着下巴：“实话说，疼痛应激那种疗法，是有点偏激……不过这也得看你们的意见嘛。”

    陶嘉拿着挂号单，问：“为什么不能给石头挂手术科呢？”

    顾俞却没有再重复了。

    “话说回来啊，”吕向霜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教陶嘉学习，教点书本知识不是更方便训练记忆吗？怎么需要教……呃，给乌龟挂病号？”

    吕向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刚要出声，就见顾俞伸手拦住陶嘉的动作，轻声说了句什么，然后抬眼对窗口内的工作人员道：“抱歉，挂个普通急诊就可以。”

    “土土，”顾俞捏了一下眉心，似是有点无奈，“石头不一定得了癌症，就算是，也应该先检查过了是什么病，才能拟定手术方案。”

    吕向霜耸肩，对顾俞这种骨子里的清高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