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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书读得累了，在院子后边的榕树下躺了会儿，下雨了才醒。”林寂顺口解释了一句。

    ??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怪我打扰了你。

    ??难道是——他走了吗。

    ??因为下雨而掩起的屋内除了泥土的气味，好像还弥漫着一种。

    ??“你何时又穿玄色衣裳了，我以为你都喜欢素白的。”

    ??他急切地起身，扑进了林寂的怀中，用力地抱住他：“你没走，你没走啊！”他的身子在发抖，林寂收了伞，带着他入了屋内。

    ??刚刚的那点腥气像是幻觉，和泥腥搞混了吧。

    ??身后传来一阵骇人的沉默。

    ??这话很顺耳，有些迁就的意思。

    ??然后先去外头打了盆水洗手，头也不回地问：“不是说夜里我可能会温书，不要来寻我吗。”

    ??“我，我是想来听你回答的。”

    ??余洛被这想法吓了一跳，忙着起身多点几盏灯。再抬眼，林寂刚把一盆水倒了，打开门窗，微凉的风吹了进来。

    ??火光映着他的脸，闪烁不定。

    ??“嗯？”

    ??而且。

    ??别过身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

    ??“你给我的那些太华贵了。我想着，若是你不大喜欢我总是穿那两件素布衣裳，那我便去买件玄色的试试。”林寂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如何？”

    ??屋子并不算很大，也就一条长廊连着西屋，余洛找了个仔细，没看到人。

    ??“你喜不喜欢我，愿不愿意和我成婚。”

    ??凌厉感。

    ??余洛揉了揉发肿的眼睛，犹豫着应该怎么切入话题。

    ??一身素白的林寂温文尔雅，可是夜里，手捏着一盏烛火看到林寂穿着利落的玄色衣物，手上还缠着腕缚，竟多了几分凌厉感。

    ??你穿什么都好看。

    ??余洛整理了一下奇奇怪怪的思绪，秉烛入了内屋，林寂正在换衣服，刚把松散的白衣穿上，肩胛处缓缓拉上，不经意扫到的一点肌肤让余洛瞬间红了脸。

    ??余洛只稍稍犹豫一下。就算睡了也得叫醒他的，毕竟，今晚还不私奔的话，明天他入宫夜宴就要被皇后姑母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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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呀一声，他推开门进到屋内，却发觉床上也没人。

    ??余洛回头，正看到林寂站在长廊外阶下，撑着一把伞挡着秋雨。

    ??余洛不知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感觉。

    ??“可你也不在温书啊。”

    ??极淡的血气。

    ??这么晚了，林寂去哪儿了。

    ??“你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好看的。”

    ??余洛蹲在廊下，眼泪慢慢溢出，啪嗒啪嗒两声落在阶下。

    ??余洛端着烛火，背对着他，听到他在穿鞋纳履的动静。

    ??他也不知自己在那蹲了多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点轻轻的脚步声：“阿洛？”

    ??余洛的心口咚咚咚地乱跳，很有耐心地等着，但不知等了多久还是没等到回答。

    ??余洛这才发觉今日林寂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他从没见过的。怪不得他刚刚找了许久也没注意到后院榕树下有人——这样一身漆黑的，早就和夜色融为一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