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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收回目光，冷淡道：“快吃你的苹果，要氧化了。”

    方衍看了看自己的红果果，被咬过的地方的确开始发黄起来，他一大口下去，咬掉小半个苹果，差点连核一起咬掉，然后咔嚓咔嚓咀嚼起来。

    刚刚还耷拉着脑袋的小猫咪，现在已经啃起了苹果，闻言抬了抬头，含糊不清道：“什么东西？”

    “我们基地有一个精神系的大佬，他可以刺激方衍的神经中枢，就看你愿不愿意一试了。”

    巫曼展颜一笑，“慎重一点总归是好的。”

    在这一问一答间，方衍头耷拉得更低了，恨不得钻桌子底下。犯错的猫咪哪怕知道自己犯了错，也依旧会因为主人的责怪而委屈。

    “丢了。”

    过于凶残的进食，以至于整个嘴上都沾上苹果汁，江御给了方衍一张纸巾，状似不经意道：“方衍，你想恢复记忆吗？”

    开朗，热情，张扬，很好的女孩，却不该属于他。

    “你想不想记起以前的东西，你是谁，你的亲人朋友，以及你从小到大的经历，记忆并不是都值得被想起，但遗忘也并非好事。”江御询问着方衍的意见。

    江御失笑，一年没见让他险些忘了巫曼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等江御反驳，她就继续道：“我们先说说方衍本身的问题，我感觉他与其说是脑子有问题，倒不如说是失忆了，思维倒退到十几岁的少年状态，他有自己的思维，逻辑也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有记忆，我们大可以让他想起来，恢复记忆。”

    方衍耷拉起头，戳着那朵就算插玻璃瓶里养着，也已经变得没精打采的玫瑰。玫瑰终将会枯萎，谎言也终将会拆穿，更何况方衍还是个不会说谎的。

    江御多看了两眼店里的绿萝，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外面的风铃被风吹响，他才沉默地离开咖啡店。

    盘子有没有离家出走江御不知道，方衍这心虚的表情他还是看出来了，如此清新脱俗的谎言也不知道方衍是怎么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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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江御你这人怎么说。”

    “多谢。”

    分明没有喝酒，但听着那如同白兰地与醇厚咖啡碰撞的声音，巫曼还是觉得自己有点醉了，她好像又被人无声的拒绝了。

    江御抬了抬眸，没有一口答应下来，“我需要回去问问方衍的意见。”

    好问题，方衍的情况江御与他相处了这么久自然也发现了，思维逻辑没什么太大问题，有时候还挺可爱，乖巧又听话，要不是江御要做独行侠，还真不介意养一只小猫咪。

    “怎么恢复记忆？”江御直切重点。

    只是检查方衍有没有洗干净的江御发现了问题，“怎么少了一个盘子。”

    “残骸呢？”

    “不能吗？”方衍瞪大了眼。

    江御走进了几步，目光快速扫过方衍的手，红艳的苹果，些许果汁，并没有看见被碎瓷片划到手的痕迹。

    回到家中，与想象中的水漫金山不同，今天的水池里只有一半多的水，江御很欣慰，看向方衍的目光都跟看崽长大了的老父亲一样。

    悄悄放了一半水的方衍一点也不心虚，手里啃着一个红果果。

    “碎了。”

    “盘子呢？”江御追问。

    巫曼掐灭了手中的烟，烟雾消散，美艳女人露出了以往的笑容，打趣道：“你要是把对方衍的贴心也放在白君怡上，说不定早就把人拿下了。”

    “你觉得盘子能长腿吗？”江御眼尾上挑了一点，眼中含着一丝笑意，气势逼人，就跟家长审问犯错的熊孩子一样。

    “当然不能，难道你还觉得能？”江御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好笑。

    方衍视线飘忽，“可能盘子嫌我做的菜太难吃，离家出走了。”

    巫曼啊，在男人追女生送花送礼物的时候，她就敢反过来送江御一大束鲜红玫瑰以示追求。

    “有什么好谢的，虽然我很想让方衍成为你的牵挂，让你不要离开，但比起能时常看见你，我还是更希望你能高兴一点。”

    这话江御不好接，但巫曼也没什么要江御接话的意思，刷了自己的积分就潇洒离开了。

    眼睛微微发酸，巫曼拨弄了一下自己硕大的耳坠，耳坠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