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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高兴认识你。在我还没否认自己的坏人属性之前，诚挚建议不要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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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乔言送到门口，他没走，只是站在门口送她，送到吃了她的闭门羹。他还是没走，他站在走廊里，望着那扇门，等。

    “昨天我和你一起办的入住。”

    “是吗？”乔言平日是个观察敏锐的人，一人在外也算仔细，但昨天心里有事，的确有些放松警惕。

    “余修。”他捏过她的手，几乎是在她唇边讲话，“你的芳名？”

    近在咫尺，纵情难收。乔言闭上眼睛，与这浓浓夜色一起沉沦。

    女人一旦染上神秘色彩，魅力加分。不太热络的开场白，不太深入的谈话内容，竟细细地绵延至深夜。十一点半，二人结伴而归，很巧，他们住隔壁。

    “我的鞋也很硬。”他把最后一口酒喝掉，“昨天你好像很专注，有烦恼？”

    看她表情，怕是要把他当成个搭讪手法拙劣的笨蛋了。

    一阵微风抚过，乔言将挠痒的头发顺到耳后，晃晃空掉的酒杯，“我不是怕你，我是怕你怕我。我只是长得很像好人。”

    “对不起，你没受伤吧，我的鞋跟很尖。”

    “没有。”

    他还在。

    次日清晨，乔言十点钟才睁开眼睛。枕边无人，浴室传来流水声音。

    地上四处散落着不成型的衣物，怕是不能穿了。乔言一路捡，捡到浴室门口，他刚好出来，带着热力和香气。

    乔言用一个意味深长的，沉默的目光迎接他不间断的凝视。

    “不需要解除，建议不要解除。”

    昨晚应是极其愉快的，余修回忆。

    大清早，连个冷眼都没赏一个。

    “昨天。”

    “醒了？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乔言习惯每个清晨洗个热水澡，给自己提神。澡洗到一半，余修进来了。虽依旧俊美风流，却目光慑人，昨晚在数次欢愉登顶时他都这个眼神。

    “洗好了。”

    “这么巧。”

    他们没有告别，因为，这不是道别。

    “在我脚上，踩折了你的高跟鞋，我还在想要不要赔予你，但不管我怎么叫你你都没回头。”

    “见过？”

    连婉拒也都跟人不一样。侍者经过，他献上一杯新酒给她。

    他继续喝那杯还没到底的酒，酒香愈发浓烈。

    “我们见过，你忘了。”他说。

    他寻着她的唇，才要触碰。

    又有几人从旁经过，男人，女人，未曾隔断他继续等待的兴致。

    原来如此，鞋跟是这么折的。

    他们沉默对望，直到他把那支烟抽完。他来了。推开房门。反锁，上保险链。他们在暗中彼此凝视。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能惊起波澜。他携着狂潮，轻轻抚弄她的头发。

    这一切，多像上天的安排。不配合，不感谢有点说不过去。

    “还好。──你洗好了？”

    一门之隔，乔言倚靠房门，静静看着地毯，蹬掉高跟鞋，拆掉发圈。头发又在不听话地挠她的痒。她把头发全都顺到另一边，转身轻启房门。

    烟抽一半，烟灰轻轻落地，火星四溅，短暂绚丽。

    乔言站在水中，忽然被他拥紧。

    乔言转向香港夜景，心墙高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没有下文，她与他错身而过，进到浴室。

    “还不知道你叫什么。”乔言伸手堵住他的嘴。

    “乔言。”

    “睡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