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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疲劳过度，乔言进了医院，这回不得不休息了。

    乔言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未等余修走出这扇门，意外情况发生了。余修听见一声闷响，回头，乔言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好，明天见。”

    乔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报告，双手推到他面前。他还是没什么话。

    “我并不悲哀。”他抬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但那不是真正意义的笑，“他解脱了。”

    门诊大夫是个女人，乔言前面有两个病人，都是去开药的，占用时间很短，乔言很快就进去了。

    他深深叹息，掏出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才想点火，发现这是人家办公室。罢了。

    “你几天没睡觉了？”

    “怎么不进去等？”乔言推开办公室的门，余修随后跟进来，没什么话，直接坐在乔言对面的椅子里。

    “很抱歉。”乔言由衷地说。

    “你在哪儿呢，这么吵？”

    “这些日子太累了，忙完这个案子你就休息几天吧。”

    “你觉得我有病么？”

    “你什么情况？”女大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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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道别。

    “那我有什么能帮到你？”

    他捏着报告纸，沉默。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懵了一会儿，转眼看见余修，她更是搞不清状况。

    路上，乔言接到张大力的电话。

    乔言说：“可能有点焦虑吧，我妈有个私生女，她的私生女把我男朋友撬走了。之后我一直心情不好，也一直没有休息。”

    乔言和梅子一个办公室，她到的时候，余修已经在等了。他靠着走廊墙壁，远远地望着她。乔言莫名想起香港那个晚上。

    睡着的乔言，安安静静，睡相很好，一个姿势几乎能维持一夜。他见过的。

    “去香港之前他找我借钱，我拒绝了。如果我没有拒绝，没去香港，他可能死不了。”

    以一个问题回答另一个问题，谁也没得到答案。

    余修好像依旧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他左手拿起报告，“什么时候能找到凶手？”

    “这个我无法予你答案，要看刑警那边。”

    睡了三个小时，她醒了。

    第二天清晨六点，乔言准时醒了。早餐随便吃了点。她记得今天要见余修的。

    乔言望着他疲惫的样子，忽然想起也不是她亲妹妹的陈香。如果是陈香遇到了意外，她一定不会伤心难过，更不会掉一滴眼泪的。

    无人言语，办公桌上的电子时钟默默跳着时间。

    “对不起，请节哀。”

    她急急跑到马路对面，“我在回家路上。”

    “哎，小乔，明天要见姓余的家属，别忘了。”

    女医生笑了笑，“你能主动来寻求帮助，还是值得鼓励的。至于你有没有病，我们先不要下定论，如果你自己不怀疑自己，对情绪的变化有察觉 ，并且能得当控制，我更愿意相信你没有病。”

    “没忘。”

    没得到一个确切答案，但她好像更清醒了。

    乔言脸热，“你可以出去了。”

    “这是哪儿？”

    “他不是我亲弟弟。”

    最近太累了，脑子有些不灵光。乔言回家倒头就睡。一个人的房子，空落落的。好在，她已经习惯了孤单寂寞冷。

    面对余修的目光，乔言垂下眼睛，她总是能想起陈香，那个与她极为相似的人。

    “一双与尸体打交道的手，的确蛮惊悚的。”

    许久，他低声说。

    “法医，就因为这个？”

    乔言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站在马路中间儿，所有车都在对她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