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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的，说认识我们。”

    “帮他拿双鞋。”

    “没问你好看不好看，问你样子。”

    “都说什么了？”

    “那他就是好看啊！大眼睛，高鼻梁，帅哥的标配。”

    陈锐柯没答，去冰箱里取了一罐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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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怎么了？泼冷水的人排着队呢。

    “对啊，你那双太小了。”

    “今天我遇见一个人。”

    “嗯。”

    他来到客厅，看看她都买了些什么。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双男士拖鞋，“给我的？”

    “我来开。”

    “是小了点。”

    “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没关系。”客人并不挑拣。

    陈锐柯一进门就发现她出过门了，“你出去了？”

    余修看着窗外，人是早就看不到了，但他还是站了很久。桌上的药罐，拿起来晃晃，还很满。他吃了一颗，用酒送下肚子。

    “没敢多说，连名字都不知道，谁知道他是不是好人啊！”

    “一个让她哭的朋友，还不如没有。”

    “我哥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到底叫什么呀？”

    “谁啊？”

    “那没说，他让我问你。”

    这句话对时简是具有杀伤力的。他的感情已经很内敛了，但却落个招人烦的结局。他咬着牙给他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陈锐柯一口气喝掉一罐可乐，捏扁，扔进垃圾桶。不知怎的，陈香总感觉他跟可乐罐有仇。

    陈香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拖鞋，“可能小了点，你先凑合。”

    “你问我，我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你还问我。”

    “挺高的，像电视里走出来的模特。”

    “哦。”

    “无心插手你们的事，不过你们俩，是真不合适。”

    换了好几个台，嚼了一袋薯片，实在没什么可看的，陈香其实心不在焉，一直在琢磨那个男的到底是谁。等到陈锐柯回家她也没想起来。

    陈香从电视机里回神，陈锐柯脱掉外套，把新鞋子穿上，“嗯，大小正好。──怎么了？发什么呆？”

    “他来了！”陈香把门打开，却不请人进来，直到陈锐柯出现。

    余修回头，是那个住隔壁的男的。

    陈香从沙发上跳起来。客人正是今天遇见的不知名人士。

    余修踱到门口，看着她离开，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电梯的两扇门阖上，在那个小小的缝隙里，他看见她的眼泪，珠子似的往下落。她一眼都没有看他。

    陈锐柯转过身，“叫什么名字？”

    才说到这儿，有人登门拜访了。陈锐柯眼神到位，差不多知道会是谁了。

    “长什么样子？”

    两个男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陈香觉得奇怪，“不请人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