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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余修那里过了一夜，乔言感觉累极了。是精神上的那种累，她在花洒下面站着，冲了一个小时热水澡。

    陈锐柯坐起来，“那你就睡这吧，我在地上睡。”

    “嗯。”

    “哦。”

    死者脖子上有勒痕，初步断定是事先被人掐死，然后制造了车祸的假象。同样的，死者也是二十五岁的年轻男子。

    陈锐柯从衣柜里翻出新的被子铺在地上，倒头就睡了。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尸检过后，乔言直奔万豪酒店808号房间。

    看着看着她就放松了警惕，一定是她的呼吸声太大，吵醒了他，他慢慢睁开眼睛。

    余修还在，看样子是打算长住。

    “我………我做噩梦，害怕！”她开始扯谎。

    “方便。”

    “不记得了，就知道是噩梦。”

    他的手在她头发里动了几下，陈香赶紧表明身份，

    “又做噩梦了？”

    下午四点钟，乔言接到张大力的电话，内容令她瞬间从被窝里爬起来。

    夜晚，越来越难过。无底的深渊，他不断下坠，永无出头之日。

    大半夜把人家吓醒，陈香很是自责。可是她自己，也吓出一身汗。

    “哥！是我！”

    今天来与昨天目的不同，气氛自然也不一样，工作时，乔言是一丝不苟的。

    吃不准他是不是已经醒了，陈香稳住没动。陈锐柯睁着眼睛，也一动没动。

    “8月15日，如果没记错的话………”

    张大力在死者衣服里找到了贴身证件。

    他慢慢抬起脑袋看了清楚，点亮床头灯，“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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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只要她一动，他就抓得更紧，这回更是薅住了她的头发。

    那是一个深渊，一个很可怕的地方。乔言常常感觉自己被世界遗忘，孤立，她可以工作，可以笑，可以和同事们如常相处，可她快乐不起来。

    “请进。”

    “8月15日。”

    现场已经拉了警戒线，乔言赶到的时候，张大力他们也才到不久。乔言套上手套，撕开玻璃丝袋子，里面是一具尸体。

    “方便么？”

    “可以给我看看吗？”乔言说。

    陈锐柯睁着眼睛，一时半刻无法入睡，直到陈香睡了，他才起身去到阳台抽烟。

    陈香屏息静气，不敢乱动。目之所及，只有他的脸。他们俩长得真是不像。陈锐柯的鼻梁很挺，很直，眉毛又黑又浓。不像她，她有时候会嫌弃自己的眉毛太淡，鼻梁有个小驼峰，不够直。

    果然如同张大力的描述，死者与一年前余浩的案子有些相似。说白了，就是死法相似。

    “可以。”

    “梦见什么？”

    对于乔言的回归，他好像并不意外。他笑了一下，身体往后让。

    梦醒时分，他恍惚了，他还以为是个梦，不敢动，不敢醒，不敢说任何话。

    乔言想起了余修。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