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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陪陈香的时候，她把手机关了，她近来的行为让她自己都感觉困惑。她哪有那么善良，她难道是在怕耽误陈香休息吗？

    余修吸了一口烟, 靠着盥洗池, 腰际发凉, 感觉舒服，“见一个朋友。”

    乔言在被窝里扭了几下, 扭来扭去就抱住他了。余修没敢乱动, 待她睡实诚了，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松开她的拥抱, 轻轻下床，为她盖好被子，去到卫生间。余修不想吵她, 门没锁，只轻轻关了。他打开卫生间的窗户, 点起一支烟。老吴所为何事他是知道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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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言被他推到墙上亲吻，情难自控发出万分享受的声音。

    燃烧的半截蜡烛很快枯了，在桌子上留下一滩凝固的眼泪，那是它存在过的痕迹。

    “看，予你看个够。”

    乔言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回了一通电话。

    “嗯，这几天有点事。”她没有提起陈香的名字。

    老吴知道，他只是随口答应, 说话不一定算数。余修这个人，只跟病人较真，答应病人的事就一定会严格完成，但是他自己………

    第30章

    “没关系。”

    他好像在抽烟，乔言仿佛能看见他吐烟圈的样子。

    翻出手机，乔言按了开机键。一个又一个的信息挤进来，有来自梅子的，时简的，还有余修的。

    “嗯。”他那边安静得很。

    蜡烛的火苗逐渐微弱，甚至亮不过他们眼中的火种，他们在门口狂欢起来。乔言快要散架。他们看着彼此的眼睛，要看就看个够，要爱就爱个够。门撞得乱响，她忘了一切，忘了自己，不住得呼喊他的名字。

    “现在。”乔言看向窗外的万家灯火。

    “女朋友？”

    “你在干吗？”

    乔言把电话扔在桌子上，又靠进沙发里。

    “──有什么事那么重要？你这声音怎么这么小？”

    但是，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她不可能开这个口，一辈子也不要。

    “十分钟。”

    他捋了一把头发，淡淡道：“人家还没答应呢。”

    “让我看看。”

    “我不管，余修啊，我建议你坚持治疗，你是专业的，什么道理你都懂。”

    “余修。”

    “干吗？”余修轻抚她的嘴角，温柔又富有激情，“盯着我看什么呢？”

    偶尔她想到陈香，她推起他的头，认真看着他的眼睛，她在他眼睛里寻找自己的影子，不是陈香，是乔言。

    门才开个缝，就被他一把推开。

    他挂断电话，对话极其简短，但内容传达足够明确。

    早上八点钟, 有手机震动。余修猛然睁开眼睛，发现是自己的电话在响。他立刻按到静音状态。来电的是老吴。

    “现在？”

    “在家。你开机了。”

    “为什么非要在这种时候？”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乔言看着蜡烛微弱的火光，“你有空吗？”

    “就要看，就想看。”她缠住他的脖子。

    “对了，家里停电了。”

    乔言听见他停车的声音，进楼道的声音，上楼的声音，很快他就来敲门了。乔言坐着没动，等他把门拍得更响时，她才去开门。

    十分钟后，他果然来了。

    有一句电视剧里用烂了的台词在她脑袋里盘旋，“是她好还是我好？”

    “老吴，我昨天临时有事，所以──”

    或许是这个夜晚太寂寞了，或许是停电太无聊了，或许是她太久没有见到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