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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nni？所以………你明白你自己………”

    “你好像对他有误会，他的关心我是看得见的。他是最关心你的人。”

    可这并不代表他不生气，“你没跟我说实话。”

    “我知道她有病，但她求我，她不想在医院里度过余生，她不想被人研究，她不想吃药，她想回家。换做是你，你怎么做？继续让她忍受痛苦，告诉她这是对她好的？”他摇摇头，只是设想都让他狠不下心。

    “什么牌子？”

    “随便。Anni是个喜欢惊喜的人，她不喜欢人生被人规划，不喜欢条条框框，所以她做什么都是随心所欲的。明白吗？”

    他拎着筷子，很疲惫，但还是一一细数，“很多。医生病人，老师学生，邻居，陌生人，情侣，夫妻，兄妹，太多了。”

    “上一个我喜欢你吗？”她还是笑。

    Jason头靠椅背，闭上眼睛，“现在的陈香，不对，Anni与你是什么关系？”

    “别被他骗了，他那不是关心，是掌控。他不喜欢我，但他喜欢我被他控制。”

    Jason似笑非笑，并未作答。

    对于Anni的这番认知，Jason是错愕的，他接触过许多病人，但像她这么明白并分得清这一切的病人实属罕见。

    陈香看过来，媚眼弯弯。Jason被她盯得不太适应。

    “她怎么样？”这是陈锐柯说的第一句话。

    “你们有过多少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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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锐柯又发烧了，准确来说，他一直也没好利索。昨天着了凉，身体又有了反应。整个人看着苍白无力，Jason给他带了午餐过来。

    “不，他很关心你。”

    “反正不是兄妹。”

    她笑说。

    “先吃饭吧，凉了。”Jason说。

    “别这么看着我。”Anni拎着筷子，手指软绵绵得提起来，往他这边指了一下，“我知道你喜欢我。”

    “我看了你的书架，你的各种奖杯和证书，你是精神科医生，那我的病你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吧？顺便说一声，我不喜欢陈香这个名字，我叫Anni。”

    陈香在Jason家里临时住下，但她从没说要走的事，倒像家里的女主人。Jason数次有这样的错觉。每每错觉来临，他都想把自己摁在冷水里狠狠洗一遍。

    才冒出这个想法，Jason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差点忘了自己的目的地。

    “看来是不喜欢哦，没关系，总会有一个喜欢你的。”

    Jason把东西放下，一样一样摆好。他买了白粥，咸菜和鸡蛋。筷子也给他掰好了。

    “我？”

    她倾身向前，神神秘秘，“你是想研究我，还是………喜欢我？”

    陈锐柯喝了一口粥，像是早有准备，“看了很多医生，治疗过程很痛苦，她不喜欢。”

    “你在家里歇着，我去买点东西。”Jason手里攥着车钥匙。陈香歪在沙发上看电视，嚼薯片，“去吧，对了，买点烟回来。”

    Jason离去之前，往楼上瞧了一眼，落地窗那里有个人影，高，瘦，穿着他的男士睡衣，左手抱着薯片，正在朝他招手。Jason打开车门，对她笑了一下，应该再买一套女士睡衣。

    “这不能由着她喜欢不喜欢，她有病！”

    Anni挑高眉毛，继续吃饭，好似这件事没什么稀奇，“当然，在我之前的陈香应该被陈锐柯骗了吧，说什么失忆之类的。我知道，我是人格分裂，上一个我一定像个傻子似的被陈锐柯骗了。关了我好久，憋死了。”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