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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锐柯忽然站在门口。厨房没开灯，客厅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长，将她拢在一片阴影里。

    “我没关系的，倒是你，胃不好，少喝点冰箱里的东西。”

    刚刚那是什么？

    只剩她一个了，她只需要自己的那份记忆，不需要别的，不需要！

    “啊，我口渴，我想喝点东西。”

    她像当年一样，笑地甜甜的。

    “我没事，就是肚子痛。”

    “好了好了，我不喝了！”

    她是想找机会把刀子捅进他脖子里的，可是她失败了！

    她抱着头，头痛欲裂。

    “有事叫我，真没事吗？”

    往事太值得回味，尤其在这样的时刻，他难以躲避回忆带来的冲击。他们四目相对，仿若将前世今生做个回放。

    “怎么了，不好看吗？我觉得不错呀！”她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在他头上轻轻摸了两下。

    她看着他，忽然敛了笑容，像是忘了什么重大事件。扔掉电推子，跑进卫生间。

    那些都不是她的记忆，不是！

    “贝儿？”陈锐柯不停敲门。

    镜子里的他很快恢复了清爽利落的模样。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天呐！她到底怎么了？她到底在干什么？

    她是第一次为他剃头，她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你还好吗？怎么了？贝儿？贝儿？”

    “肚子疼还喝凉的，你是不想好了吗？”

    “没事，放心。”

    她怎么知道他胃不好的？他从没对她说过这种话？

    冰箱里有从家里带过来的果汁，她趁陈锐柯没留意跑到厨房，取出凉冰冰的草莓汁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

    没声音了。他应该是走开了。

    她并没想给他剃头的，她哪根筋搭错了？

    “没事。”

    “你捏着我干吗，很快就好了。”

    贝儿站在镜子前，看自己的脸。

    那些画面是什么鬼东西？

    陈锐柯恍惚了，他捏着贝儿的手，想起那些日子，想起她。

    “贝儿？”

    贝儿几乎不由自主说了这番话，她自己也很惊讶。

    她总是最了解他的，知道他喜欢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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