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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话，说得很顺溜，一点磕巴都没有。

    开门之前，她有过种种设想。会不会是他呢？

    “哦，是签过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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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起身，

    “练了很久吧，就当我没来过。”

    还没等吃，有人来敲门。

    绝情，凉薄。

    他停下来，好似感到很恼怒。

    “──玩儿你！”

    “大概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准备的。”

    但是，他不肯好好与她讲话。把她摁在门口吻起来。

    放低姿态，他还是想搏一搏。

    “没有我你真会更幸福？”

    “那你来干什么？”

    大概是饿了，乔言饿到发慌，吃了半碗面。他静静等着，等她一个回答。

    “那你想怎样？”乔言不看他。

    “真心话就是，我们玩儿完了。当初在香港我们俩就结束了。只是后来工作上有交集，所以有机会在一起。我没男朋友，偶尔会感觉空虚寂寞，想要个人来打发时间。有时候也会有那种这就是爱情的错觉，但仔细想想，并不是。”

    他站在门口，表情严肃，只是盯着她瞧。

    他转过身，以背相对，淡淡道：

    她挑起眉毛，“也不能说都是假的。毕竟我不是演员。人嘛，总有动情的时候。但事到如今，我们两个，好聚好散吧。”

    随便泡了一碗方便面当晚餐，还加了一根香肠，想想不能缺乏营养又煮了一个鸡蛋。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

    打开门的瞬间，她沦陷了。是他。

    好吧，总得好好告别的。乔言把门关好。

    乔言整整头发，去到餐桌，挑起面条吃了一口。

    她喝了一口白开水，拿出工作中的沉稳冷静。身为法医，见多了大场面。这一点她还做得到。

    乔言闭着眼睛，也乱了呼吸。可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们之间一向如此不是吗？

    “你怎么来了？”

    “都是假的？”

    她像一个情场老手一样，说着那些老掉牙的话。

    回家自己住了，感觉空虚寂寞，一个人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这会儿竟然不习惯了。被人惯坏不是不可以，只要她一直令人有兴趣，令人甘愿惯她一辈子，那也是本事。但她没那个本事了。

    “乔言，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我想听你的真心话。”

    病中的人只能越来越讨厌。

    “会！”

    余修靠向椅背，眼睛从未离开过她，“但我是认真的。跟你结婚，也是认真的。从头到尾都是真的。”

    “余修，你这样没用的。我不爱你，我不喜欢你，我嫁予你就是个意外！我不想把我下半生绑在你身上你懂吗？”

    他没回答，推门而入。

    这番话足够伤害任何一个带着真心的男人。他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