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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这才是她！

    盛怒之下，陈香有些恐怖。乔母被她逼到墙角，狠话一句一句往她心口窝上戳。

    乔母惊吓过度，拎起手边的花盆砸过去。

    她死命擦嘴，直到擦破，还在擦。

    话到这里，她放轻了语气，慢慢地说：“你那个乖女儿乔言，她病得不轻，你知道吗？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吧？摊上你这样的妈，不疯也不可能！”

    陈香狠狠地说着这些话，好像用尽了一辈子的力气，一辈子的恨，一辈子的怨，一辈子的不甘！

    “你！你！你再说一遍！”

    她不是她了！

    乔母一气之下扇了陈香一个巴掌。

    “你打我？你敢打我！我爸从来没碰过我一根头发！你凭什么打我？”

    “你是我妈？现在你来认女儿啦！你早干什么去了？你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你水性杨花，你是非不分，明明家里有了老公还来勾引我爸！你欺骗我爸的感情，说什么自己有病养不了我，然后就把我扔了！你哪里有病？你不是活得好好儿的么？倒是你那个女儿，你引以为傲的好女儿，乔言………”

    “我是你妈！我就能打你！”

    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牙齿上粘着口红，像是吃人的魔鬼！

    她步步紧逼。

    她手足无措地抓着头发，想把它们弄好。

    陈香躲过了。

    “你看！你看啊！是你，是你把我生成这么一个魔鬼！我一辈子不幸福，不快乐，不知道被爱的滋味。活得像一条狗一样，我明明长得和她一样好看，为什么偏偏什么也得不到！”

    “我说一百遍怎么样？我恨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为什么生下来就不管了，为什么要欺骗我爸的感情，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遭人痛恨！什么好东西都是乔言的，好男人是她的，好闺蜜是她的，好爹妈是她的，幸福家庭是她的！到我这里，只有我和我爸相依为命，天天被人戳脊梁骨！你就是个贱货！你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玷污所有人的善良！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活得这么窝囊，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被人看不起，如果没有你，我不会失去阿森，我不会被余医生讨厌！”

    她的笑容瞬间收尽，恶狠狠地说：“你这个贱女人，你不配生儿育女，你不配当一个母亲。你毁了两个男人，你毁了两个女儿，你让她们一辈子因你而抬不起头，因你而痛苦不堪！我一想起你来就恶心。”

    “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我早就想看着你死了！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是你毁了我，是你毁了我！”

    “你！”

    陈香在镜子里看见自己的样子，惊住了。

    “我说什么你没听见啊？我说你那个宝贝女儿乔言，遗传了你妈的毛病，大概是叫人格分裂吧！怎么？你不知道么？”

    “我不懂事？是啊，我就是不懂事！我凭什么要懂事？我生下来就没妈，只有我爸养活我！我是个野种！我是个没妈要的野种！我怎么会懂事？我就是应该不懂事！”

    “你是我妈？”陈香重复这句话，哈哈大笑！

    她抓着头发，哈哈大笑。

    她大吼道。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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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香躲都没躲一下，眼睛狠狠地睁着，狠狠地盯住她。

    乔母睁着眼睛，呆呆的。

    如此大逆不道！

    她恨自己这个样子，她恨死自己了！

    她擦掉牙齿上的口红。

    她开始揪头发，一揪下来一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