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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便要最苦，辣就要最辣。

    “刚执勤一整夜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你就来微信了。又风风火火跑过来，没来得及吃。”

    钟弥听完有些心软：“你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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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钟弥还是闷闷的样子，白渽夹了块毛肚放进热腾腾的红汤里，“你有没有听说过酝酿效应？”

    况且，这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许是看出钟弥潜藏的不甘心，白渽从口袋掏出个一元硬币，捏着给她看。

    听他这么说，钟弥第一反应是这家伙竟然像审犯人似的观察她。紧接着细想他的话……虽然听着轻飘飘的，但挺有分量。

    “去帮他吧。”

    -

    钟弥的神色跟着一沉，连眸光都暗淡不少。

    白浅态度随和，一番谨慎的语重心长后，钟弥并没豁然开朗，也没有觉得被贬低了。她只是长久的沉默，满脑子都是自己在简历中看到的一张张稚气面庞。

    只见白渽将硬币放在拇指上，轻轻一弹，银白的金属色在空中划出道笔直的线。它翻转，到达顶点，坠落，刚好掉在他手背。

    “你是不是吃甜的还要放糖？”她不禁发问。

    “别人的经验、想法，甚至连天意都没能打动你，那就听你自己的。”

    “我饿了。”白渽突然转移话题。

    “谢谢。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白渽将硬币放在深棕色的木质桌面，推到钟弥杯子旁。

    “正反面有意义吗？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想帮他。”

    “……”当她没说好了。

    钟弥有幸吃了口超辣锅中的贡菜，被辣的喉咙生疼。反观极其享受、毫无反应的白渽……她更觉得这个人好奇怪。

    她点头。

    一半正常辣，一半超辣。

    白渽耸肩，端起红茶举到嘴边，双眸晶亮而专注，似将她看个透彻。

    没人像她那么天真。

    不过即便她确定要帮毕杰，也不知道如何做。非亲非故，总不至于拿出积蓄给一个还不熟的练习生。

    他询问钟弥吃不吃辣，她点头，然后就点了个鸳鸯锅。

    白渽所谓的“好的”不过是一顿火锅。

    她扯着杯中的茶包，勉强笑笑：“也不算。问题出在我身上罢了。”

    钟弥盯着那硬币的背面，觉得刺眼，“这是反面。”

    然后，发现了自己的纠结所在。

    “你请？”

    白渽移开盖着的那只手。

    “那我得吃点好的。”

    钟弥无奈瞥他，认为这根本毫无作用。

    “玩儿个最简单的游戏好了。正面，帮他。反面，不管。”

    白渽扬扬眉，清朗的眼中有几分惊喜：“你怎么知道？”

    钟弥将手机还给白渽。而白渽毫不留情的挂下了电话。他看着对面还心事重重的她，沉声道：“我说过你问他也未必有用。”

    钟弥怀疑自己听错：“什么？”她看了眼时间，“这都八点多了。”

    硬币是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