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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弥道谢，拉着还愣住的白渽按坐到长椅上。

    感慨中，白渽牵过钟弥的手，直到她抬头相视，才坚定开口。

    整理好心情，透过后视镜看那几只气球，钟弥莫名觉得自己变坏了。她暗笑，再看坐进驾驶位的白渽，忽然好奇起昨晚他所说的事情。

    记忆中的自己从未有过如此笑容，即便轻轻牵扯嘴角，眉眼中的确幸还是溢了出来。

    因为她值得。

    “看看怎么样，不行再给你们拍两张。”

    然后甜笑地挽住他的胳膊，歪头依到他肩膀，亲亲蜜蜜地看向镜头。

    所以，她不愿意亲近依赖，更不敢相信或沉浸于某种感情。

    “你不是说可以帮我解决出道一组不合的问题么？要怎么做？”发觉白渽侧脸漫上抹无奈，她忙解释。“只是好奇而已，顺便给我点心里准备。”

    他撇嘴，戏谑的语气里多有自怜的意味，“也是，不能让他觉得女孩子这么好追。”

    钟弥抬头，白渽还是用那目光瞅她。

    思忖半天，看着今日尤为安静的工作群，还是罢了。既然已经逃了，那就彻底点。

    亲情，友情，爱情。

    “你够了。”她嗔他一眼，小声道。“旁边小孩儿看着呢。”

    “军训。”

    钟弥听出来了，回想一路认识到现在，也觉得自己没少让白渽吃苦，便默笑不语。

    逃班还是人生第一次，时间才三点半，等会儿要不要回公司？

    在钟弥的理解中，过分美好的事物都会消逝。

    他愿意做她世界中唯一热烈且偏执的存在。

    从动物园出来，钟弥将手腕上的气球解开，塞进后备箱，坐在副驾驶犹豫。

    等目送年轻妈妈离开，再次看着他们的合影。

    钟弥将照片发给他，看着微信界面里的这张照片默然，笑渐渐散去了。

    年轻妈妈似乎对他们这对小情侣很喜欢，从头到尾，连续拍了好多张。

    钟弥接过手机，看着他们的合影高兴不已，忙道谢说可以了。

    年轻妈妈欣然应允。

    再看白渽，只是望着她，毫不遮掩自己的爱慕。

    “这是我们第一次合照。”

    平静对她来说是最保险的，那是从小至今的防御机制。

    白渽启动车子，右手杵在中央扶手，左手单手打轮倒车。

    “发给我吧。”

    “以后，还会有更多。”

    他凝视她轻松愉悦的神情，额前的碎发和头顶的兔耳朵随风微动，而后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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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像太阳般给予她失去的那些温暖，也要像一颗可靠粗壮的大树，给她宁静的栖息地。

    看似冷冰冰，却以最真诚温柔的方式待人，本身以美好存在的钟弥，无比值得。

    -

    白渽顺着她的指示看去，小男孩正偷偷瞄他们，想是脑补出了什么，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她起身，礼貌地拜托那个小男孩的妈妈，帮自己和白渽拍一张照片。

    她想靠在他肩头，却感觉到兔耳发箍不太方便，就将它摘下，妥帖地戴在了白渽的头上。

    她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绳，顺之抬头，看头顶上方随微风飘摇的三只漂亮气球，偶的冒出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