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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铭哐当一声把茶杯放到桌子上，生气道：“你哥没回来啊？”

    不知道那边说了些什么。

    “同学，今天店里提前关门。”

    口罩男转过椅子，看到景年痛苦不堪的表情，赶快松开了手：“对不起。”

    她洗了个脸，又整理一下头发，才走过去，站在他的身旁，温和道。

    景年困惑：“啊？还没到关门时间呢。”

    景年没了兴趣，扭过头继续看单词本。

    “疼疼疼……”景年眉头紧皱，连忙使劲拍打他的胳膊。

    芳铭掏出手机，一边给景星越打电话一边说：“你哥天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窜哪去了，让他去相亲也不去，不知道一天天想干什么！”

    口罩男扔完垃圾没有离开，又返回到便利店。

    芳铭把袋子放到靠墙边的地上，说：“孙阿姨腌的几罐泡菜。”

    景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可能是出于敬业精神，觉得这样面对客人不太好。

    景年脑袋里闪现电视机里报道的新闻，便加快手上锁门的动作。

    景年关了店里的所有灯，走到门外将便利店门锁上。

    电话那边迟迟接通。

    景年又摇摇头：“没有。”

    “好。”景年把单词本合上放书包里。

    芳铭注意到景年脸上涂的东西，拿着茶杯走到她旁边，瞅了瞅问：“你脸上抹的什么？”

    口罩男取下耳机，目光紧随着女生忙碌的背影，停留了片刻。

    景年走进几步，拍拍他的肩膀，刚想开口，手腕就被口罩男反手抓住。

    景年一边背单词一边回答：“医生开的药。”

    景年揉了揉泛红的手腕：“没事，店里马上就要关门了。”

    入秋之后温度直线下降，夜晚的风也凉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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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秒后，口罩男没有反应。

    “今天歇业。”芳铭提起一大袋子东西往外走，嘱咐道，“我先回家给你做饭啊，你收拾收拾东西别忘了把灯什么的关好。”

    她关好电脑后，发现口罩男还没离开，景年准备过去给他说一声时，看见黑色屏幕里映着她涂满药膏的一张脸。

    口罩男的速度很快，景年根本来不见闪躲，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口罩男牢牢抓住。

    “妈，你买的什么啊？”

    余光瞥见身后的口罩男，他安静站在没有灯光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

    景年还没来得及拒绝，口罩男提着垃圾袋走出了便利店。

    芳铭扬声责问：“你干嘛去了？不是让你回来看店吗！天天就知道在乱窜，你怎么不坐着鞭炮直接窜上天呢。”

    口罩男起身拿着矿泉水瓶，走到女生旁边，接过她手里大垃圾袋，说：“我帮你吧。”

    似乎还没等那边说完话，芳铭就把电话挂断了，说：“女儿关门，回家给你做好吃的。”

    景年收拾了一下店里的垃圾，将垃圾倒进黑色大塑料袋里。

    芳铭更生气了：“懒得和你说挂了！”

    芳铭四处瞅了瞅：“你哥呢。”

    景年摇摇脑袋：“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