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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他有他的猫。

    但汤鸣不懂。

    白敬的眸微抬，食指极慢的轻点桌面，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可以慢慢教。

    白敬抬眼看向窗外。

    但再往上，他的背景并不算什么。

    他无家可归，却留在世上。

    但说的人背对他，一步步走到火海里，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谁。”

    当猎物知道如何在捕猎者面前生存下去，他自己就会延续这种方式。

    他一拳捶到墙上，剧烈的疼痛通过指关节传至全身的神经。

    “老板，有人在调查汤先生，他的档案从档案库调走过。”

    汤鸣的生存法则是白敬制定的。

    办公室的窗不是落地窗，只是一个规规矩矩，方方正正的普通窗户。

    剩下的就是等待。

    ——嗯，我带你走。

    忘的一干二净，仿佛从没有存在过。

    白敬揉着太阳穴，在房间踱步。

    他冷静了点。

    他早晚会掌控这个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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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句话他八岁时听过一遍。

    仿佛两个人的界限画的清清楚楚，一根头发丝都没有逾越。

    他不喜欢汤鸣喊他白先生，白老板。

    白敬走到墙前，将挂靶子取下放进抽屉。

    血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艳美的小花。

    “有记录，但……是匿名，老板，对方权限……比我们高。”

    ——我不骗你。

    他一直都是一个人。

    他们都长什么样子？

    他知道她回家了，却带走了他的家。

    比他的权限高。

    关于他的家，他的父亲，母亲，哥哥。

    他跪在熊熊大火前，像跌进一个炙热又安静的梦。

    从那以后，再没有人牵过他的手。

    白敬不喜欢。

    没关系。

    食指悄无声息落下，不动了。

    白敬忘了。

    比他的权限高。

    正中下怀。

    汤鸣。

    他目前为止爬的是高，但再想往上爬，一句资历不够能将他压死。

    白敬挂掉电话。

    手机震动，是小沈。

    在底层，没有人敢惹他这一尊佛。

    ——我不会抛下你的。

    放长线钓大鱼唯一一步就是将线放出去。

    最后一支飞镖扎在靶子上，白敬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出神。

    比他的权限高。

    他在脑海里仔细的搜索，却什么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