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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我只有一把枪吗。”

    “我知道。”汤鸣伸手拍拍他的脸：“你在逼我，逼我接受你，我有其他选择吗？我没有，因为你不会给我第二种选择，你在告诉我，除非你死，否则我就只能接受你，你多狠啊白敬，你多狠啊，拿自己做赌注，你仗着我对你的感情，你就这么糟践我。”

    汤鸣的眼泪刷的流下，双腿一软膝盖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面无表情地哭，随后嚎啕大哭。

    汤鸣缓慢地转身，迟疑地看着他：“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

    他凑近汤鸣的耳朵，像情人般耳鬓厮磨。

    “你……什么意思？”

    白敬却松开他，后退两步。

    汤鸣抽抽鼻子，自嘲地笑了：“我只是喜欢你，我也没有罪，何必这么惩罚我。”

    白敬的舌尖舔舔嘴角的血：“对不起。”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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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给我下的套。”汤鸣将枪捡起来递到他手里：“白敬，其实如果你告诉我你的所作所为，我不会这么难过，但你用这种手段，你知道我会是这种反应，你依然这么做，玩弄我很好玩是不是？看到我为你哭很开心是吗？”

    “你当我是什么好东西。”

    “杀我。”

    白敬看着他心疼的快窒息了：“对不起，乖乖。”

    白敬勾起嘴角，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逐渐升腾。

    汤鸣气的直咳嗽，脸憋的红肿，巨大的反胃翻上来，他开始干呕，把早上本就没吃多少的饺子吐得一干二净。

    白敬嘴角挂着一丝漫不经心地笑，蹲下去将枪组装好，塞到汤鸣手里，枪口抵着自己的心脏。

    白敬连忙站起来要扶他，被他甩开：“滚！！！”

    汤鸣瞪大眼，连呼吸都忘了。

    汤鸣看着他笑出声：“对不起？白敬，别装了。”

    “我罪该万死。”

    白敬拿着他的手摁在扳机处，笑的云淡风轻。

    白敬侧脸全麻，随后红肿，有些耳鸣。

    他的大拇指被白敬带着叩响扳机。

    “想死是不是。”汤鸣流着泪笑出声，伸手摸他的兜：“来，子弹，来，不是想死吗，我现在就崩死你，你看我敢不敢，拿出来，来。”

    他从地上爬起来，声音颤抖：“我他妈，一颗真心，就是这么被你糟践的，白敬，我他妈就是贱，就是该，我喜欢谁不好我喜欢你，对，你没说错，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好东西，你他妈就不是东西！！！”

    汤鸣使劲甩手，却甩不掉，他慌乱又错愕，更多的却是无助和崩溃，心慌的让他两腿打颤：“放开我！！！”

    “对不起？”汤鸣抽抽鼻子：“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反正我傻逼不是吗，你多聪明啊，你什么办法想不出来啊，你是谁啊，你是白敬啊，你多牛逼啊，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东西。”

    “我触犯法律。”

    欲望不仅包含情欲、爱欲，也包含无法宣泄的情绪。这些就是干扰罗盘的暴风骤雨。它们冲刷人的理智，给每个人眼前罩上一层浓浓的雾。他们怕受伤，所以他们拿着利剑，划开白雾的同时也划伤对方的心。

    他像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小事。

    英国化学家波普说理性是罗盘，欲望是暴风骤雨。

    “我图什么，白敬。”汤鸣双目赤红地抓住白敬的领子，声音抖的不成样子：“我图什么？”

    白敬站在他面前，心像被撕裂了。他蹲下去想将他扶起来，汤鸣一巴掌扇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