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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出了一身冷汗。

    他脸色苍白的从地上站起来，腿都是软的，后知后觉般发出感慨：“是该还回去。”

    汤鸣点点头：“在聚海？”

    汤鸣紧紧抱住他，有些哽咽：“我也爱你，我真的，我不想和你分开。”

    汤鸣既然要陪着他，既然要改变他，这些都是必经的。包括他的残暴，他的伤害，他的痛苦，汤鸣都躲不过去，他把白敬的药扔进垃圾桶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所以他不会半途而废，也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因为他顶多是失去了一个爱人，但白敬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汤鸣嘴角叼根烟，没点，只是叼着解解馋。他胳膊搭在车窗上，眯着眼笑：“我为什么要怪你。”

    白敬的脸色极其难看，语气软的没办法，甚至带着恳求：“会还回去的。”

    汤鸣摸着那把枪，抵着自己的太阳穴。

    汤鸣看着白敬的侧脸出神。他这么冷硬的人，却因为伤害自己而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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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敬心里一颤，紧紧抱住他：“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和别人在一起的。”

    白敬一顿：“自己。”

    回到聚海，汤鸣看着桌子上的那把枪，忽然问白敬：“以前过年你都是和谁一起过的？”

    “我们不会分开。”白敬抚摸他的后背，微微敛眸，声音温柔深情：“没有任何人能将我们分开，你和我也不能将我们分开，生老病死更不能把我们分开，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却也会犹豫不决、小心翼翼、低头道歉。

    他故意嘲讽：“还回去干什么，什么时候想不开了，一枪就解决了。”

    汤鸣吓一跳：“操，你吓死我了，你也不怕我手抖。”

    第110章

    白敬抿唇，全都上交。

    他残暴却温柔，冷酷但柔软。

    这小屁孩儿以为自己还在怪他，二话没说先跪下了。

    汤鸣笑出声。

    汤鸣咂咂嘴：“你发情期多少天？不用打这个吧？我觉得我能抗住。”

    他明明强势、偏执、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白敬就像火与冰的矛盾体，他的爱像熊熊烈火，人却像冰极端决绝。

    他们只是缺一个方法和改变的时间。

    白敬的脸瞬间煞白，一步跪到汤鸣面前：“有子弹！枪里有子弹！乖乖……”

    他是野兽，也是信徒；他会吞噬他，也把他供在心里。

    汤鸣拍拍他的后背：“还有抑制剂，交出来，不能背着我打。”

    白敬嗯了一声。

    “好了。”汤鸣踹他：“这把枪和子弹都交给我保管，我不管你背着我还干了什么，有多少违禁物品，你不想说，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没办法，但我就一句话白敬，如果你真的爱我，干什么之前就都先想想我，你要是陪我走不到最后，我会和别人在一起。”

    他把枪递给白敬：“子弹卸了，在家你也不怕走火，怎么想的。”

    如果无法承受他，如果会惧怕他、厌恶他、伤害他，汤鸣当初就应该及时脱身，而不是给他希望，让他依赖自己后再抛弃他，这和杀他没区别。

    “如果有来世，我依然爱你。”

    怪他，只会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回去的路上，白敬问汤鸣，为什么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