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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添宝不好意思的抽回手去，在周保庸鼓励的眼神下这才开口。

    “……”

    添宝很喜欢这些算术题，比那些晦涩难懂的文章要好太多了。

    周保庸假装没看懂他什么意思，笑着问：“太子殿下可是遇到困难了？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明确的说出来，要不然臣怎么会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意思呢，对吧？”

    “今天怎么了，没胃口吗？”

    李云谏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他心里揪着疼，又想到今天黑衣人呈报上来的那句话，也不知道陆季棠在浒州过的什么日子。

    晚饭又是在杜梨宫里吃的，李云谏心里头揣着事，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夹着菜，还在琢磨那个小布包。

    陆季棠放下筷子，坦然道：“都给韩师兄了。”

    李云谏有点慌，陆季棠明显是生气了。

    都是李云谏爱吃的。

    他的心不在焉太过明显，被陆季棠瞧了出来，陆季棠停下来，看了看桌子上的菜。

    “先生……”添宝抿嘴，手指了指那道题。

    小冯子比陆季棠要年长几岁，那年跟李云谏去帝师府时已经记事，他的印象中，能让周保庸拿出如此耐心的，全帝师府也只有一个陆季棠。

    面对李云谏的问题，陆季棠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师兄——”李云谏没办法，刚想开口认错，就被陆季棠给打断了。

    “师兄为何要给韩师兄银子，为何不给朕银子？”

    这就是蛮不讲理了。

    照理说李云谏在这个位置上待了三年，不该问出这么弱智的问题，但他就是明明白白问出来了，还觉得自己很占理。

    “先生，这道题不会解。”

    解到最后一道题的时候，添宝被难住了，他不会做这道题。

    “臣妾吃饱了，皇上慢用。”

    陆季棠迅速拉下脸来，一言不发，捧着自己的碗安静吃饭。

    “奴才不知道如何，但奴才知道，像这般待遇，也只有皇后娘娘有过。”

    他别别扭扭道：“朕给师兄的银子，师兄都不稀罕，就算要给别人，少说要在跟前放一个月才行。”

    “朕知道。”李云谏没再看下去，他自然知道周保庸有多疼陆季棠，所以他才觉得自己的猜测有些荒唐。

    李云谏冷哼一声，板着脸开口：“朕给你的银票呢？”

    见他对自己没有隐瞒，李云谏神色稍霁，但还是对陆季棠拿着自己给他的钱转手送人这事颇有不快。

    往常陆季棠也有同李云谏生气的时候，他也不打人也不骂人，就冷着脸不讲话，只等李云谏心虚的主动来认错。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那时候穷困潦倒，还需要别人的接济，虽然事实就是如此。

    李云谏看了很久，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判断的正确性，他问一旁的小冯子：“你以为如何？”

    小冯子为难的挠头，他怎么好去评判帝师如何如何。

    他自知有些矫情，但脾气已经发出去了，怎么好意思收回来。

    陆季棠解释道：“我在浒州时，过得……过得十分艰难，韩师兄每隔一段时间都要给我寄些银两，三年来从未断过，这五千两也是不够还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往常府里师弟们犯了错，都要找陆季棠去说和说和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置气呢。

    “不会解没关系，这很正常，你爹爹小时候也不会解题，我来给你讲一遍，你就记住了。”周保庸把添宝揽进怀里，握着他的小手，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演算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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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清楚他是不会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