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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陆季棠早起去上早课，又没跟李云谏碰上面，一直到晚上宫里的马车来接他。

    陆季棠双手一紧，心停跳了一拍。

    陆季棠以为李云谏像往常一样，随着马车亲自来接他，一掀车帘，里头空荡荡的，塞满了暖手炉。

    就着烛光，陆季棠找到了那条线。

    听见陆季棠的问题，李云谏喉结疯狂上下滚动，滚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想到好的说辞去搪塞陆季棠。

    伺候李云谏舒爽了，陆季棠随意擦了擦手倒头便睡。

    “陆公子，五年前您在浒州，生死不明，被涯神医跟那个胡人带去元胡城，皇上自己还吐着血，却一直守在城外。”

    好、好刺激啊……

    他进去坐好，抱起一个暖手炉取暖，小冯公公突然进来，抄着手支支吾吾半天。

    小冯公公边说边掉泪，说完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哭什么？”

    “后来，城里头出来个人，跟咱们皇上说，陆公子危在旦夕，想要救命，需得有真龙天子的心头血做药引子。”

    “奴才都讲完了，奴才先下去了。”

    “这里是怎么弄的？”

    “你别动。”陆季棠把他按下，伸手把床头的烛台取到手中，颤颤巍巍的拿进来。掀开李云谏的衣裳露出胸膛，就要把蜡烛往他胸膛上凑。

    “陆公子，皇上让我来给您说、说、说咱们皇上的伤。”

    陆季棠的眼睛湿润，鼻头通红，他自以为在马车上偷偷哭完了，擦干眼泪，旁人看不出来，却没想到早就暴露的完完全全。

    “唔。”陆季棠揣起狐毛暖袖，把暖手炉搁在腿上，朝小冯子示意了一下，让他讲。

    陆季棠把蜡烛放低，照了照李云谏左胸的边缘，他刚刚摸的时候，这块地方并不如其他皮肤光滑，像是有一道细线。

    陆季棠没想到竟是如此原因，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陆季棠知道李云谏老毛病又犯了，有什么事不敢亲自见他，反而喊别人来说。

    “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陆季棠把蜡烛吹灭放在一边，躺回李云谏的被窝里，手重新放到他的硬挺上，慢慢揉搓。

    马车压着雪辙子，摇摇晃晃到了紫宸殿，陆季棠一下马车，就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李云谏。

    “师兄……”

    他垂下眼眸迎上去，摸了摸李云谏的手，“你等了很久，往后别等了，现在不比春夏，你身体还病着。”

    师兄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李云谏吓了一跳，一动不敢动，屏着呼吸。

    但是现在情况不允许，陆季棠不能纵欲，他也不想一边咳嗽一边那什么。

    是一条细细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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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让这档子事转移了注意力，李云谏居然没再咳嗽。

    小冯公公说完跳下马车，跟驾车的马夫坐在一块，陆季棠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路都没换过动作。

    李云谏重新抓住陆季棠作乱的手，带着他往下去，最后落在硬烫的物什上。

    “皇上二话不说，那刀子生生从胸膛里插进去一寸，放了满满一碗血叫奴才端进去给陆公子治病，天天如此，这病根就是那时候落下的，一到冬天，皇上就咳个不停，喝多少药都不管用……”

    陆季棠挣开李云谏的手，继续在他胸膛上乱摸，把李云谏摸的浑身起火。

    “师——咳咳——”一张口又是一阵咳嗽。

    李云谏粗砺的手指扫过陆季棠染着粉红的眼尾，声音沉到胸腔里去。

    闭口不提小冯公公说的那件事。

    “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