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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韵……”

    ——

    牧林晚将玉韵的手推开，坐了起来，身子有些僵硬，保持那个姿势睡觉久了，软椅没有府中的床舒适，难免会有这种感觉。

    牧林晚有些不解，他在这里睡着了两次，都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以往很少有这样的情况。

    一曲演奏完毕，玉韵从纱幔里走了出来，身上依旧是那身松松垮垮的红衣，脸上的笑容全然消失了。

    又是这个时辰，天又亮了。

    她站在门口等待着，约莫天快亮了，药效也快退去了，她才遣人去找玉韵。

    玉韵抬起了手，灰鸽跳到了他的手上，用喙理着自己的羽毛。

    喉中的干渴消散了不少。

    玉韵凑近了听，才听到牧林晚在叫自己的名字。

    牧林晚睁眼的时候，大脑依旧迷迷糊糊的，睡眼朦胧间看到了一张俊脸，那双丹凤眼十分温柔，薄唇微微上扬，带着难以言喻的快乐。

    小声的低喃，就连在睡梦里都是自己的名字，看来自己的这副皮囊这人是喜欢得很。

    但是玉韵已经走开了，听不到老鸨的话。

    “无事，只是意识尚未清醒，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罢了。”牧林晚轻笑，从玉韵手中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小公子怎么了？”杯壁抵在牧林晚的嘴边，牧林晚却未张嘴。

    “小公子喝些茶解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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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忘记关上门。

    老鸨应了一声“是”，跟在玉韵身后。

    老鸨停留在后面看着玉韵的背影，良久道：“是。”

    熟睡中的牧林晚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呼吸声稍重，偶尔从嘴里跳出几个字来。

    “一夜好梦，小、公、子。”玉韵笑着说，看着熟睡着的牧林晚，推门走了出去。

    “小公子，倒是真该感谢你，正愁找不到机会呢。”他蹲在小公子面前，看着这人熟睡的容颜，心里毫无波澜。

    “还有何事？”玉韵停下脚步，瞥了老鸨一眼。

    “倒也不枉我派你去讨他的欢心。”玉韵轻笑一声，语气温柔，伸手在咕咕的头顶摸了一下。

    “玉，玉韵。”牧林晚叫道，嗓子有些干渴。

    “咕咕咕。”灰鸽抖动了自己的身子，表现出快乐的样子。

    “看来接见你这步棋算是下对了，倒也不枉我废了这么多功夫。”玉韵缓缓说着。

    “一切还没有个定数，现在高呼未免太早。”玉韵头也不回地离开。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牧林晚站了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裳，问。

    “咕咕！”一只灰色的鸽子跳到了牧林晚的身上，歪着脖子看着玉韵。

    也不知府中有没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离开，希望不要让父亲发现。

    是因为玉韵在此，自己松懈了吗？

    “天已经亮了，府中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便不打扰玉韵了。”

    和那日一样的说法。

    玉韵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冷笑。

    牧林晚摇头，拒绝了玉韵的邀请。

    “天才刚亮，时间还早，小公子可要再休息一会儿？”

    他本打算和玉韵聊过那件事情后就离开，回到府中，却不料又在这里耽误了一个晚上。

    这段时日自己在家看着玉料，有时看到半夜才熄灯，可在这儿却常常觉得困乏。

    老鸨浑身僵硬，连忙高呼：“恭喜主人达成心愿！”

    “嗯，我带它先回去，你看着小公子，快醒了再来叫我。”玉韵看了老鸨一眼，和咕咕离开。

    嘴唇沾上了茶水，泛着水光，微微泛红，有些可爱。

    “主人。”老鸨依旧在门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