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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林晚不客气地在他脸上捏了一下。

    乍一看就会被那块黑色的胎记吸引，从而忽视牧林晚的容貌。

    他拿到手的时候就想象过玉韵穿上这些衣服的模样，唯独这件白色衣服他不想交给玉韵。玉韵穿着这件衣服，实在是太过了, 他不想让别人看到。

    白嫩的脸上带着少年的青涩，还有属于小公子的张扬。

    他嘴角带着笑，但眼神十分深邃, 让牧林晚觉得有些害怕，他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马车停在了皇宫门口，不是大门，而是一个侧门，再次证实了玉韵不受看重。

    老鸨恍然，又笑着询问：“那不知该唤您什么？”

    牧林晚点点头，反正自己也不是进宫选秀的，若是这个样子能帮到玉韵，就算丑一点，也没事。

    “小玉？真是个好名字。”玉韵从牧林晚身边走过，给他递了一本书。

    “你对我的脸做了什么？”比起老鸨随身携带脂粉这件事，牧林晚更是好奇自己被玉韵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家里的那几家铺子也一起被抄了，现在牧林晚手里没有一个铜板, 倒是屋子里的首饰还能换一些钱, 也不知道抄家的时候那些首饰有没有一起被搜刮走。

    这根玉簪一直在用着，玉韵保护得很好, 但使用时间长了, 上面也有了一些磨损的痕迹。牧林晚看着原本通透的发簪上多出的一些裂痕，有些心疼，又觉得这根发簪已经配不上玉韵了。

    手感很好，软乎乎的，像是上等的丝绸一般顺滑。

    牧林晚从自己的思绪里回神, 应了一声：“那我便陪你一起去吧，是你要我去的，不是我想去的。”

    可惜马车内没有铜镜，他也只能问一问。

    “稍稍遮挡了一下小公子的美貌，这样就只有我才能看到小公子了。”玉韵满意的点头。

    玉韵及时阻止，抓着牧林晚的手：“小公子要是想摸，不如摸一摸我的脸？”

    “小玉，将书拿好，随我进去。作为书童，手里怎么能不拿书呢？”

    牧林晚白皙的脸上被涂黑了一块，在眼下的位置，像是一块胎记，将牧林晚的脸遮住了一大块。

    但是脸上的感觉很奇怪，有东西覆盖在脸上，让他总是忍不住想去摸一摸。

    他抬了抬下巴，倨傲的看着玉韵：“如果没有我看着, 你被人卖了估计还要给他们数钱。”

    牧林晚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说：“叫我小玉！”

    现在都是玉韵在养着自己呢。

    老鸨和他们一同前去，没有坐在马车里打扰两人，而是在外面和车夫一同坐着。

    作为书童，自然是不能让自家主子第一个下去。

    马车一停稳，牧林晚就打开了车厢的门跳了下去。

    “自然可以将小公子带进去，不过就这样出去太惹眼了, 换身装扮，扮成我的书童吧。”玉韵看着牧林晚的眼睛里有着渴望。

    还有自己偷偷藏起来的那套白色的裙子。

    “我能随你一同去吗？”牧林晚问，可惜自己手里没有银两，值钱的东西都在牧府的房间里, 没有钱给玉韵再买一根发簪。

    牧林晚第一次做这样的打扮，有些新奇，玉韵还亲自给他绾了一个书童的发髻。

    玉韵笑着回应：“小公子说得对，那就请小公子好好看着我，只能看着我。”

    玉韵端详了半天，找了老鸨拿来脂粉，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然后才满意点头。

    从车厢走下来的玉韵正巧听到了这句话，脸上表情不自在动了动，想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样子着实难受。

    他身上精致的衣裳换成了书童穿的素裳，灰扑扑的，一点都不显眼。

    老鸨看着牧林晚，有些惊讶，目光在他脸上的那块胎记上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半响才笑道：“小……”

    过来接玉韵的马车是宫内豪华的马车，牧林晚作为玉韵的贴身书童一同上了马车。

    ——

    “不要叫我小公子，我现在是书童，若是叫我小公子，那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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