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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说着张大嘴巴，吐出一本又一本小蓝皮，然后欢快地围绕在元矜身旁叽叽喳喳：“主人，真儿今日又听说了好多仙尊的故事……”

    或许他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别人，就连他自己都未能察觉。

    正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几声脆喊，元矜眉间一动，随即使出一个弹指，霎时水幕大开，现出苏颜颜满是惊喜的小脸：

    她甚至开始有意识地探听容辞师徒的往事，彻夜不眠琢磨真儿所说的宗门传言。

    元矜抬手将盒子收进玉镯里，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没事，冥气未消，略微有些不适罢了。”

    “我不会骗你的，阿衿……”

    “原来是比翼鸟啊，可未免也太难看了些。”

    “嫂嫂……”

    少年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姑娘的步伐：“你这是答应……”

    她只不过，有些难以面对而已。

    元矜握着蓝皮册的手愈来愈抖，紧接着“咚”地一声，整本书落到了地上。

    这些天容辞来找她不下三次，都被她拒之门外，她大抵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便是解释那日为何弃她于不顾，但她不瞎也不傻，事已至此，如果她还能昧着良心相信他的一面之词，那就真是无可救药了。

    哪怕还无法彻底做到断舍离，她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她必须做些什么打破自己这诡异的状态，否则长此以往，恐会招致冥魔缠身。

    元矜尽力平复下自己杂乱的心跳，眸中微光渐敛：“以后不必了。”

    所以他才会信誓旦旦承诺，才会对她愧疚且温柔……

    “知道了。”元矜轻拍它毛茸茸的脑袋，起身来到植养蓝姬的灵田前，操纵着水源之力反复滋润沃土。

    回到水吟居后，她便在周围设了层水墙，用以过滤灵气助蓝姬成长，顺便也图个清静。

    元矜忽而弯身捡起地上书籍，僵硬着坐直身子，遽然打断了它兴致勃勃的描述。

    其中有几本禁书还专程描述了替身/师徒/虐恋，不得不说与现下的状况当真贴合极了。

    “咳咳咳……”

    小狐狸一顿，立刻乖乖蹲好，委委屈屈嘟囔道：“主人不是想听这些么？”

    突然不小心碰到了腿边的蓝皮册，她微微低头，却猛地一下捂住嘴，弯腰朝一旁呕吐起来：

    “主人，”一直关注着她动静的狐狸麻利跳过来：“主人不喜欢看么？真儿肚子里还有别的呢！”

    这书是真儿拿给她的，也不知那小家伙从哪儿淘来这么多话本，起先日日央着她逐篇讲述，后来却是她自己读完一卷又一卷，如饮鸩止渴般停不下来，久而久之，竟给她一种与容辞原本不配的错觉。

    就这样少年一直紧跟在心爱的姑娘身后，两道身影一白一蓝，晴空下愈行愈远……

    “嫂嫂！嫂嫂你在里面吗？”

    “主人，”小狐崽跳进她怀里禀告：“一个时辰前，那个人来过一趟。”

    “那，那我以后再做更好的送给你！”

    “够了。”

    “真的么？ ”

    “仙上一连失踪数日竟为了它么，啧啧公子技艺好生粗糙，敢问面上所绣何物？”

    元矜手顿了顿，不消半刻，便使得蓝姬更为明亮动人，她见状收回法术，目光忍不住又瞟向那掉落在地的蓝皮册，顷刻后终是俯身捡起，接着上页继续默读。

    怀疑的种子刹那之间冲破云霄，撕扯开一条骇人的巨缝。

    “是神兽鹣鹣，古语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元矜呼吸难抑，怔怔抚过盒子里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小荷包，指尖无意识地来回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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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无论蓄意或巧合，几乎所有这些故事中，都阐述了一个似乎注定的事实：白月光大抵没好下场，旧爱大多为试情石。

    这般动静惊醒了同样趴在榻旁休憩的狐狸，小家伙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几下蹿至元矜身边，仰起小脑袋关心道：“主人，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