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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部分是。”邱橙喝了口酒，没有继续往下说，还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什么。

    她缓缓拍着邱橙薄瘦的脊背，轻言细语道：“来抱抱。”

    她语气自然地回：“我爸妈五年前就离婚了。”

    “知知，我觉得，我还是该考个驾照。”邱橙忽而话题跳跃到了学车上。

    他敲键盘的手指倏的顿住。

    程知也没问，她知道邱橙现在的性子，邱橙自己不想说，问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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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我后来去你家找你，那个房子已经住了别人。”程知轻叹。

    后来两个人都喝的醉醺醺的，在卧室的床上抱成一团。

    这点她心里早就清楚。

    邱橙嘴角微扯，对程知说：“我妈觉得原来的房子里处处有我爸的影子，说什么都不肯再在那里住下去，就直接把那套房卖了，买了现在住的这个房子。”

    当年她来邱橙家里做客时，还特别羡慕邱橙家的家庭氛围，非常和谐美满，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这次是恰好赶上节假日，秋程有空，又正巧在她身边，所以他送她去了医院，又开车接她和母亲回家。

    程知安稳地呼呼大睡，邱橙却从噩梦中抽泣着惊醒，醉眼迷蒙地爬了起来。

    躺在里面的那部旧手机正在响。

    邱橙点了下头，应：“嗯。”

    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邱橙也不再像原来那样无法对人将家庭变故宣之于口。

    程知没有再往下问。

    而亮着的屏幕上，明晃晃地显示着一串号码。

    秋程的脊背绷直，他梗着脖子低垂下脑袋，慢慢抬手拉开了抽屉。

    秋程正在书房戴着眼镜忙工作，突然，书桌左侧的抽屉里传来一阵闷闷的来电铃声。

    程知松开她，很赞同道：“其实我也觉得你该考，有驾驶证去哪儿都方便些。”

    有句话说，靠人不如靠己。

    吃过午饭，邱橙跟着程知离开了家。

    程知笑着答应，两个姑娘就去小区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喝的。

    “所以你出国是因为这个吗？”

    所以还是得自己考驾照，然后买辆车，哪怕就只是为了备不时之需。

    “唉，”程知叹了口气，跟邱橙碰了碰酒瓶，喝过酒后开口道：“阿姨今天拐弯抹角地问我这几天是不是跟你在一起，除了咱俩还有没有别人。”

    程知突然隐约有点明白了宋洁为什么看上去变了那么多。

    宋洁那会儿端庄又优雅，特别有涵养，而且待人很温柔，说话始终笑意盈盈的。

    可不会有人一直在她身边，时时刻刻围着她转，天天为她忙前跑后。

    她红着眼眶，晃晃悠悠地找到手机，立刻摁出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拨出去。

    “她看起来不太想让你跟秋程来往。”

    程知开车把她送到碧清湾，邱橙难得主动邀请程知，问程知要不要在她这儿住。

    邱橙点了点头。

    邱橙深信不疑。

    俩人在家里一边吃零食一边喝酒，程知从邱橙嘴里了解到，她父母离婚主要是因为他父亲出轨，而她母亲因此变得敏感多疑，几乎找不到原来温和沉雅的影子。

    程知扭脸看了邱橙几秒，随即放下酒瓶，伸手抱住了邱橙。

    邱橙唇边漾开笑，眼睛有点酸。

    她是昨晚在得知母亲生病她得立刻回去时突然决定要考驾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