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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太后看皇后，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疼都疼不够的同时，顺治与百官已经到了太和殿。

    朝堂之上忙又呼啦啦跪倒一片：“奴才/臣等谨遵皇上吩咐，绝不敢恣意妄行分毫，给皇上英明抹黑！”

    “哦，不止皇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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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治大手一挥：“众卿不必争执，先各自登记好。除见过喜、种过人痘的除外，余下人等皆需种牛痘。只这一来，每人都要耽搁三天到七天不等。顺序要商量好，莫因此影响了各自差事。”

    但人心古来偏。

    顺治眸光一沉，威仪尽显：“请各位记住，必要时不是必须时！”

    顺治心里一突，可真怕死这个但是，跟但是所代表的无尽啰嗦了！

    万一有个万一……

    效率还是很不错的。

    居然逃过一劫的顺治乐，这亲手把人扶起：“好好好，叔王一片忠心，朕知了。这就往慈宁宫，就算跪也跪得皇额娘收回成命。”

    个把时辰，就已经把些个典型性的处理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容后再议，现在只说牛痘问题。

    提起这个，就歌功颂德者众。

    “所有老人、孩子的都先停停。横竖现在数九寒冬时候，也不是天花高发期。先给青壮种，技术成熟了再给老人孩子。彼时想必春暖花开，一应护理也方便。”

    而天花的易感人群就是没有见过喜、或者种过痘的。余下皆易中招，不分老幼。想要彻底杜绝，只有全民接种。

    顺治满意点头。

    这般狠厉之言一出，哪个还敢怠慢？

    “尤其牛痘事，事涉天花，更兹事体大。”

    愿意追随其后，做大清种痘的第二三四人。

    “侄儿到底年幼，所思所虑未免稚嫩片面，性子又……素来是个冲动不计后果的，亏了叔王您跟一众股肱之臣从旁提点。才不至于让侄儿行差踏错，干出误国误民的举措来！”

    既然一个都不能少，那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哎！”顺治再度把人扶起：“该是侄儿谢过叔王才对。”

    好在顺治前后两辈子当皇帝，深谙其中规矩。

    “等种痘的人越来越多，相关数据越发翔实。技术也越来越成熟了，再给皇额娘……”

    “若让朕知道有哪个敢滥用职权，欺压百姓。莫说朕不顾及君臣情分，将之褫职流放，阖家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这等恭维，济尔哈朗哪里敢应承呢？

    为防太后娘娘说得出做得到，执意当大清第二。散朝后，济尔哈朗还特特多留了会儿。吓得顺治心里好生发虚，就怕这老叔王上来拧脾气，逮着他好一顿的忠言逆耳。结果……

    “再有便是，举凡新兴事物出现，难免不被误解排斥。”

    虽一应大事等，都已经专人专折送往景仁宫。顺治着人传口谕出来，泰半都已经得到了妥善解决。但些个琐碎的、非那般急切的，也是积累了不少。

    毕竟能有幸在这太和殿中有一席之地的，不是黄带子也是三品大员。都经过顺治五年的惨烈，自然知道小小天花的大厉害。也因此才更加欢喜雀跃，深深感念皇上的勇敢与能耐！

    “可她身体再好，也诚有了春秋，还是小心为上。皇上都敢为天下先了，还不够表率么？”

    小姑娘那‘若再来一次，我还这么选’的小表情，老实说在太后眼中是极不智，甚至可以归类为傻的。

    济尔哈朗愣，继而再度撩袍子跪下：“皇上圣明，奴才代天下所有老弱妇孺谢过皇上！”

    当额娘的，哪个还不盼着自家儿子能有这么个傻乎乎全心为他打算，甚至枉顾生死的福晋呢？

    “众卿一定要做好其中宣传，可将侧重放在牛痘有效、安全上。连朕与百官都亲自体验过，百姓也该无恙。若如此，还有人冥顽不灵，必要时可使用些许强制手段。但……”

    他踟蹰了一会子，竟然直接跪下：“按说奴才为人臣者，本不该对主子决定多加置喙。”

    至此，轰轰烈烈的全民种痘行动算是正式拉开了序幕。

    对此，景仁宫中数日，顺治早就跟娜仁反复讨论过。知道牛痘毒性轻，便有不良反应也只体现在皮肤病上，没听过危及生命的。

    只万万没想到，叔王今儿这但是后边关联的居然是皇额娘：“前头奴才已经苦劝过好几波，无奈太后心如磐石。非要以身作则，支持皇上，做大清第二个种痘的。”

    忙一阵万岁爷天纵英明，颇有先帝之风的彩虹屁过去。将顺治拍到眉开眼笑后，才委婉相劝。让他千万千万收着点儿，这等身先士卒的尝试可不敢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