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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黎又蔫了：“……那还是算了吧。”

    在发现钱包里只有一百块钱后，男人一脸嫌弃地直起身把钱揣进兜里，顺便不爽地踹了蛇妖一脚。

    旁边的小妖怪们终于反应过来，嗷嗷叫着要上去抢人，钱金玉冷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枚用红绳绑着的古钱币，拎着绳子的另一端轻轻摇晃：

    “三，二，一，快告诉我那条老长虫的大本营在哪儿。”钱金玉伸着食指，系在指根处的红绳以一种奇妙的韵律来回摇晃，他不耐烦道，“回去我还有一堆事情要办一群傻逼要骂呢，没工夫陪你在这儿干耗，麻利点！”

    “一堂课两小时，一次三万块，满十二个课时可以给你打八折，包教包过。”

    他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钱金玉居然还真的答应了。

    “钱组长，”过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路上太安静了，他又忍不住问道，“你赚这么多钱，是想干什么啊？”

    蛇妖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身体抽搐了一下。

    他一边把卡递过去，一边伸手抓苏黎的肩膀。

    红色的漩涡，是他记忆中最后看到的画面。

    钱金玉似乎是满意了，解开苏黎身上的安全带，拎着少年的领子把他从座位上提溜了出来，然后用另一只手象征性地朝蛇妖勾了勾：“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就在这时。

    苏黎提前得到了通知，在他掏出钱币的时候就闭上双眼捂住耳朵，这会儿一睁开就发现所有妖怪都被钱金玉一招搞定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钱组长，厉害啊！”

    在发出一声痛苦的□□后，他悠悠转醒：“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踢老子……钱金玉！”

    “钱组长，你为什么没有答应他们？”但他也有些好奇，“两百万加上一份更好的工作安排，听上去挺让人心动的啊。”

    “你在教我做事？”钱金玉眯起双眼。

    “那是，”钱金玉矜持地收起钱币，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踩一脚外勤组，“我跟张寰三魏建军那些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家伙可不一样，这叫智取。”

    一直无知无觉垂着脑袋的少年忽然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容。

    钱金玉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道。

    “新工作有五险一金吗？有休假福利吗？我要是真跟着一群妖怪上山当大王，相亲的时候估计连跳广场舞的大妈都看不上我，老子可不干。”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不满道，“所以200万根本不够收买我，后面加个零才差不多。”

    蛇妖憋了一肚子，但奈何形式比人强，他也只能乖乖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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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役，苏黎对他着实改观了不少。

    白感动了。

    钱金玉拍了拍手，把他丢到了车后座上。

    “那也行，带路吧！”

    “什么玩意儿，穷光蛋！”

    “老大！”

    小狐狸瞪圆眼睛，坐直了身体，一下子兴奋起来：“真的？”

    钱金玉眼疾手快地把他手里的卡抽了过来，然后趁蛇妖晃神的功夫，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刃敲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三，二，一，睡。”

    蛇妖呆呆道：“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可能联通向那里的根据地。”

    昏迷前的记忆重归大脑，他挣扎着从地上支起半边身子，威胁道：“钱金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就会——”

    蛇妖僵着脸从兜里掏出另一张卡：“这是剩下的一百万。”

    他似乎对于免费给这讨厌小鬼当司机这件事很不爽，但没办法，顶头上司安排他照顾好这小鬼，他也只能照做了。

    不好！

    他面色呆滞地盯着钱金玉手里晃动的古钱币，闭上了嘴巴。

    “可以。”

    蛇妖立刻反应过来，但已经太迟了。

    “……不敢。”

    苏黎爬上副驾驶，叹为观止地看着被控制后还会自己系安全带的蛇妖：“钱组长，你这能力简直绝了，能教教我吗？”

    噗通噗通，栽倒了一地萝卜。

    钱金玉这回正戴着手套，毫不客气地搜刮起蛇妖身上的东西，闻言，他翻了个白眼：

    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