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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下一秒，女人却是愣住了。

    殷晚舟淡淡瞥了她一眼，并未搭话，只转身拂袖准备去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随即的，冰冷器件慢慢滑着，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这个残魂的气息颇为强大，若是完整魂魄怕也是个渡劫期以上的老祖。可惜如今仅有小小的残破魂魄，叫如今的殷晚舟来看，实在也算不得什么东西。

    她将一块儿发光的石子扔给了林祁，随意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

    那杂种的神识里有一个残魂。

    那脖颈处恰是一道锋利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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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从中存活下来的，都将晋升为内门弟子，更有可能被收为亲传。

    “也敢来管教我？”

    到这秘境中来的弟子都是罐中蛊。

    当初的殷长乐蠢到了家，没想明白这件事儿，还蹦跶来蹦跶去地泛滥圣母心。殷晚舟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嫌弃得紧，不想接受从前的自己脑子多少有点儿毛病的事实。

    殷晚舟几番接触，冷眼打量许久，终于确定下来了。

    殷晚舟上位多年，脾性实在不好。

    长剑滴血，葱白指尖轻轻滑过，血珠成凝射去，一瞬间刺穿袭来凶兽的头颅。

    地上的尸体陡然间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一点点变为猩红，又随之慢慢地恢复了黑色。‘他’四肢僵硬，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着殷晚舟恭敬臣服地垂下了头颅。

    当初她徘徊在外围，因为种种原因不曾入内，此时既是来了，自然要进去瞧瞧。上古大能的传承，天玄门守了一届又一届，到目前为止好似还没人得到过呢。

    “去吧。”

    顾清宁每每装着无辜的脸来偶遇殷晚舟，借此一点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殷晚舟也配合得摆着痴迷深情的脸来看她，何尝不是在她身上做些手脚？

    那长剑轻轻挑了挑她的下颚，叫女人不得不抬了抬头。

    殷晚舟打量了他几眼，不甚满意地蹙了蹙眉，再次给他打入了一道黑雾。

    冰冷长剑正挑在她下颚处，红袍的姑娘勾唇玩味地瞧着她，眸中无半分笑意暖色，眉眼间尽是凉薄。

    出手相助于她的女人显出了身形，穿着一身青裙，以银簪挽发，中上之资，倒是那双眼睛好看的紧，明亮有神。

    她淡淡踢了踢地上的尸体，指尖轻动，打入了一道黑雾。

    每五十年一次的小秘境试炼，与其说是在锻炼弟子，不如说是门中那些上位者们借此来选拔弟子的手段。

    男子垂头，张嘴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发出一声声诡异的吼叫来。再接着，他青白的指尖抓着那块石子，朝着一个方向猛然冲去，遁入浓雾之中。

    身后那多管闲事的人聒噪至极，见她转身也不恼，仅是抿了抿唇瓣，有些无奈地开口道了两句。

    所以楚南知才再三叮嘱她，给她塞了满满一个芥子空间的法器灵符。

    “姑娘可无事？”

    待她蹙眉看去时，暗中想要袭来的人已冰冷了身体，倒在地上。

    下一刻，殷晚舟眉间微压，眼尾处染上两分戾气来，指尖所握长剑正要划去，却又猛然间动作一顿。

    “可莫要恍神了，时刻注意身后。”

    身形如残影略过，她踏着枝叶，直直朝着中央宫殿飞去。

    “……秘境中危险重重，姑娘定要小心。”

    红袍的姑娘歪着脑袋，含笑问她：

    此时女人收了她佩着的一把极普通的长剑，直直瞧着殷晚舟，颇为担忧地问了声。

    长靴踏及原地，红袍飒然，人亦隐入暗中。

    这倒是能解释为何当初一个小小的金丹能将他们一众人都耍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