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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乖乖把小袋子拿了出来，黄色符咒牢牢贴在上面，封毅皱眉瞧了一眼，道：“收起来吧。宗主，此事非同小可，恶灵一级的妖物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我方才用传音器将此事告知耿师兄，他说这听起来和百年前的大劫很像，包括眼睛，还有这莫名其妙的大火。”

    沈棠也疑惑地朝他看过来，蓟和道：“是人。”

    鹿鸣想了想，难道是被他胡来一气两次抢了男主的怪吓到了，怕说出来又被他肆意折腾把剧情搞乱掉？

    鹿鸣：“？”

    “我……”沈棠犹豫着回答，“我……那时我看他困倦睡着了，就出去找之前那个给他诊治的大夫，想再抓些药，没想到回来就看到客栈……”

    蓟和道：“我在山上遇到了狼群袭击，是野人救了我。它驯服了一群黑狼，那群黑狼都听它的指令。”

    鹿鸣：“……”

    鹿鸣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还没来得及自满于天赋异禀发展新剧情的能力，旁边一直沉默寡言的蓟和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师尊。”

    沈棠：“……女人的脸。”

    他两个人分析得旁若无人，鹿鸣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自己的存在：“沈棠，蓟和在客栈遇到了一双眼睛，他是逼到山上才遇到野人，那时你在何处？”

    可是如果他和那女子是早已相伴一生的道侣，又为何现在才孕育孩子？

    蓟和没想到他是去给自己抓药了，意外地看他半晌，嗫嚅道：“……谢谢。”

    鹿鸣：“……”

    尽管鹿鸣抓心挠肝地想跟他解释一下，可是这狗日的清冷师尊人设又不允许，此时听见蓟和开口，鹿鸣心里猛地揪紧，他慢慢把脸转过去，注视着蓟和的眼睛。

    样貌确实是不容反驳的证明，他若有所思，“若果真如你所说，她既是一个女人的话，应该是在那山上生活很久了，为了生存，才驯服狼群来应对山中的危险。”

    鹿鸣抬手指了一下沈棠，道：“已被收服。在他那里。”

    他这边心思急转，几经推敲，脑海里【系统】却又跟死了一样屁都不放一个，按说这样一个扑朔迷离极具神秘色彩的人物被男主引出来，它应该立刻跳出来提醒他接收新人物，解锁新隐情才是。

    沈棠收回目光，像没有这回事一般，瞬间正色道：“即使如此，那你也不能断定它就是人啊，不是只有人才能驯服野兽。”

    蓟和认真道：“之前我们俩在山上，它袭击我，扑到我身上撕扯我的衣服，它的脸离我很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一张女人的脸，因为被体毛遮住了，所以才认不出来。”

    鹿鸣收敛精神，道：“是。”他有意无意看了沈棠一眼，“恐怕与道陵君仙逝有关，人间没有了庇护，若这只是一个开端，人间不久便会成为妖族之地。”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客栈门前，因为昨晚的一场大火，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烧焦的房梁横木断裂在地上，还有被水泼湿过的痕迹，原本人来人往的一座小楼一夜之间只剩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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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棠神情古怪地看着他，蓟和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低声道：“……我没有受伤。”抬头望了他一眼，“真的。”

    沈棠道：“……你怎么知道？”

    总感觉他俩之间气氛有些微妙。

    自从在山上被他质问过之后，直到下来，三个人也没御剑，一路走到扶风镇，蓟和都没再跟他说过一句话。

    ……好像有可能。

    操，还不如不问。

    “嗯。”蓟和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她在山上生活久了，与人隔绝，渐渐有了野兽的特征。不过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当时你把这柄玉箫扔向她，她看玉箫的眼神炙热又痛苦，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那绝不会是野人应该有的眼神。所以我确定她是人。”

    沈棠道：“可是好好的人怎么会成为野人呢？有什么原因逼得她只能在山上生活，而不愿回到人世呢？”

    鹿鸣微微一顿，心都颤了一下：“……何事？”

    零星几个人站在焦黑的废墟前，神色哀伤，可能是里面遇害的人的家人，没有见到尸首不愿离去，封毅在一旁安慰，见到他们立刻迎上前来，凝重道：“宗主，有何发现？”

    鹿鸣：“……”

    封毅：“那……”

    蓟和道：“我们在山上遇到的那个野人，它不是野人。”

    沈棠抬眼看了他一下，仿佛被烫到一样立刻缩回去，“没，没事。”

    两人默契地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