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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成素把茶壶递给他，“今天来的客人淋了雨，我怕他冻着。”

    成素走过来，看了眼阿姨端上的红茶，想了想，又去厨房煮了壶姜茶。

    尤其今天还下了小雨。

    外套上湿漉漉的一层水珠。

    周六下午，成素特意化好妆在楼下客厅等着叶斯钧上门拜访。

    叶斯钧“嗯”一声，换鞋进门，顺手脱掉黑色毛呢外套。

    “好啊。”叶斯钧把大衣递给她。

    这就是成素接下来几天的所有期待了。

    其实叶斯钧只是下车走到门口这几步路淋了雨而已，但她还是不太放心。

    时越正亲自迎出去，成素也跟在时渡身后。

    阿姨问：“是您不舒服？要红糖吗？”

    他隔着时渡含笑看了成素一眼，成素轻声喊人：“二哥。”

    那张照片还是成素上大学时跟时渡一起拍的，距离现在也六年了。

    叶斯钧漆黑的短发上蒙了一层细密晶莹的小水珠，在玄关的筒灯底下反射出微白的光。

    时越正看她：“怎么突然化妆？”

    他那晚竟然能凭借照片认出她，好厉害呀。

    “看你说的。”时越正跟他握了下手，“快进来，外头冷吧？”

    时渡冷声：“少往我身上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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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时越正无奈叹一口气，“对了时渡，问问叶二这周末有空来家里吃饭没？说好了上次素素的事我得亲自感谢他。”

    时越正欣慰起来：“也是，女孩子大了是要打扮自己，上次跟你说的那个——”

    自从上次提过后，他休假这几天天天念叨，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懒得搭理你哥。”时越正一门心思试图说服成素，“就见个面吃个饭，你要觉得不合适，爸再给你介绍别的人，咱们云城也有几个不错的……”

    他眉眼柔和，像是因为有长辈在，收敛了几分平常的肆意，更显英朗和斯文。

    他主动伸手，“叔叔您好，我早该上门拜访的。”又玩笑说，“这么大阵仗？我不会折寿吧？”

    成素干脆端着水杯起身上楼。

    叶斯钧微笑着指了指摆在客厅电视柜旁的照片：“您太客气了，我既然都认出来是时渡的妹妹，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成素接过来挂好，回头看他。

    一开门，叶斯钧显然有些受宠若惊。

    时渡无意识点了下头：“嗯，工作了知道捯饬自己了。”

    门铃这时响了。

    “……”

    云城冬天是一种透骨的湿冷，一般北方人根本受不了。

    成素忙伸手去接，很乖巧的样子：“我帮你挂吧。”

    “反正我不去。”成素拿着水杯喝了口水，指了指窝在沙发另外一侧的时渡, “您倒是管管我哥，他过了年就快30了，女朋友还没影儿呢。”

    “爸，您今天能不说这个吗？”成素打断他。

    做完这些，她坐回沙发上，恰好听到时越正说：“路铭的事儿我们得好好谢谢你啊，南城有需要用人的时候你要直接开口——”

    成素抱着遥控器：“什么呀？您出差太久了，我工作之后都化妆快俩月了好吗？不信你问我哥。”

    他背对着她在沙发坐下，里头穿了件霜白色的衬衫，后背宽阔挺拔，不知说了什么，引得时越正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