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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了他一天，吃完晚饭才离开。

    明媚的阳光落在身上，微凉的风划过肌肤，空气里飘来不远处大人小孩打乒乓球的声音。

    叶斯钧有种舒服的透气感。

    身后弥漫着她的气息，她清甜的声音就悬在他上方。

    “好啊。”她眼睛一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成素把零食收好，点点头：“是有点困。”

    隔天再来时，成素发现次卧的床单换成了之前她跟他一起买的那个小兔子样式的。

    成素就这么推着他进了小区门口附近的超市。

    叶斯钧低笑：“早知道不给你换了。”

    *

    她瞬间困意全无。

    “我知道啊。”成素习以为常，“元旦能回来就很不错了。”

    他不觉一笑，看她丢进来一袋酸奶味的薯片，大受震撼：“还有这种口味？”

    他放下手里的杂志，说：“我刚跟时渡通了个电话，他和你爸圣诞节应该都不回来了。”

    成素软软的语气：“小兔子太可爱啦，我睡不着。”

    “要不要次卧睡一会儿？”叶斯钧翻出手机，“睡一个小时？好了我叫你。”

    成素弯腰看了眼：“对啊，很好吃的。”

    她样子软萌又可爱，叶斯钧几乎无法拒绝，而且也的确好多天没出去了。

    她马尾辫的头发从他颈间扫过。

    她微微笑起来，趴上去，眯了一会儿就爬起来。

    叶斯钧垂眸，把东西收好。

    门被打开。

    他声音里仿佛有一种令人镇定的力量，成素焦虑的情绪立刻就得到缓解。

    可能是推了他一路挺累，加上起得早，两人一回去成素就开始打哈欠。

    成素等了一周才等到平安夜，没想到堵车这么厉害，她有点烦躁，给叶斯钧打电话说还要一会儿。

    叶斯钧换了身衣服坐上去，成素推着他进电梯下楼。

    叶斯钧看她：“困了？”

    但成素并没放弃，每隔两分钟就跟他提一提。

    推着他不方便再推车，成素买了个大塑料袋放他怀里，看到什么想给他买的就丢进去。

    成素愉悦地笑了，跑去次卧把轮椅推出来。

    叶斯钧还是说算了。

    ——是他特意叫人换的？

    “那——平安夜来陪二哥一起过？”叶斯钧稍稍停顿了下，“我跟你哥报备过了。”

    她像是并未发觉任何异常，又起身去给他挑软糖。

    他最后无奈答应：“你怎么这么能磨人。”

    叶斯钧柔声安抚她：“别急，周五堵车正常。”

    叶斯钧手里捏着杂志，看见她问：“今天就睡二十分钟？”

    叶斯钧肌肤上瞬间起了丝酥酥麻麻的痒意，他呼吸一滞，抬眸。

    成素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声音里也透着困倦：“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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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成素迫不及待地敲门。

    叶斯钧慢慢地深吸一口气，恢复如常。

    平安夜那天是个周五，天气阴沉沉的，冷得有股肃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