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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同事受了外伤，一直在流血，请问您可以让我们先处理吗？谢谢。”

    她想——他是在意她的。

    终于到医院，叶斯钧抱着她向急诊外科跑, 司机负责挂号。

    “太深了, 没法拔。”叶斯钧抬头看她, “疼不疼？”

    一进急诊室大门，成素便一眼看到地上很大的一滩红色鲜血，几乎占了大半个楼道，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血腥味儿。

    成素缩在他怀里，被一种安全感完全包裹。

    叶斯钧急躁不安得很明显，不停催促司机快点开。

    雨渐渐变大, 路面已经有些泥泞。

    她这回没再拒绝。

    司机这时送来挂好的号，叶斯钧看了眼前面排队的人，一一去交谈。

    成素很快弄明白情况：原来刚被送来的人出了严重车祸。

    排在前头的人缓缓让开。

    脚底钻心的疼痛仿佛都暂时被忘掉。

    医生看了眼：“看着扎的有点深，得先把钉子拔掉。”

    几乎同时，叶斯钧一只手从她后腰被伸出来，温热的手掌轻抚在她脑后，低声：“闭眼，别怕。”

    他薄唇紧抿，神色着急, 抱起她便开始往外跑。

    混乱的声音。

    好像无论世界如何混乱，只要在他怀里，就能安然无恙。

    身体一空, 被叶斯钧横抱在怀中。

    ——都这样了？怎么可能还好？

    薄而软的鞋底上扎了个带绣的粗铁钉, 几乎全扎了进去。

    大约三四百米的一段路, 也就一分钟，他便抱着她到了路边，司机正好把车开过来。

    很快有医院保洁过来清理地面，地板被重新拖干净，秩序也渐渐恢复。

    但他跑得极快, 像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 成素能听见他脚步踩在泥里的黏腻声、越来越紧促的呼吸声和滚烫的心跳声。

    成素心有余悸。

    她身体一颤，吓得发抖，下意识将头转进叶斯钧怀里。

    成素心想, 要真是要自己那么跳，怎么也要十分钟。

    医生高喊让开，推车的滚轮声，人群的议论声，似乎还有低微的哭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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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两滴鲜红色的血顺着鞋底缓缓往下滑。

    叶斯钧温润的声音在她耳边：“没事了。”

    车门自动打开。

    成素没太感觉到疼痛，别过头去看窗外，低声：“还好。”

    叶斯钧看她表情，再度伸手过来抱她。

    很明显她那一脚实实地踩了上去。

    他一直抱着她，直到进了急诊室才将她放在椅子上。

    他发间染了一层湿意，却低头先去看成素的脚。

    叶斯钧弯腰, 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后座，随后自己坐上车, 吩咐司机开车去最近的医院。

    这里是刚刚竣工的楼盘, 绿化带都还没布置, 入眼是一片黄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