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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却好像听得到他的脚步声。

    成素视线落在他抓着她胳膊的那处。

    叶斯钧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哭。

    演讲稿准备了很久，早就倒背如流，分享内容也是她擅长的专业领域，成素胸有成竹，一切都很顺利。

    偶然有人路过，但成素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

    密密麻麻的会场里，叶斯钧靠墙站在最后排的角落处，一直望着台上的她。

    终于捱到下午到她演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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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斯钧一滞。

    他有些紧张：“小白，我只是担心你——”

    成素看着他：“你不是不喜欢我吗？你这样一直关心我，要我怎么办？”

    叶斯钧手蓦地攥紧。

    她拂开他的手，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结束演讲，成素心有余悸地下台，一抬眸，跟叶斯钧的目光在半空交汇。

    像是在仰望一件可望而不可即的藏品。

    里头只剩一颗粉色的软糖。

    还好救了场。

    成素回神，微笑起来，声音清脆：“正好，我刚观察了下酒店的会场设计，大家可以一起看看有什么改进之处，有想法可以举手。”

    下午是自由交流时间，几个分会场离得不远，人来人往，一片嘈杂。

    被一个有力的手臂及时扶住。

    叶斯钧哑声：“小白。”

    成素把糖罐递到叶斯钧面前，轻声问：“我生日时你许了我三个愿望，还剩一个，现在还算数吗？”

    她抿唇，把笔记本电脑放进手提包，拎起来往门外走。

    “我本来可以克制的，但你为什么总是突然出现……”

    她穿了职业套装，浅蓝色西装和短裙，扎了个丸子头，显得很精干。

    叶斯钧缓缓松开。

    等了很久，他终于点头：“算数。”

    成素稳住脚步，回头看他。

    内心涌上来一股冲动——那就在一起，他什么都不管了。

    如果她真的提出要跟他在一起……

    成素的情绪突然就绷不住。

    她走得更快，出了会场回酒店，上台阶时没注意，差点摔倒。

    直到快结束时，她不经意间往下一瞥。

    他低声：“小心。”

    成素说不清此刻心里一种什么感觉，恍然间卡了壳。

    气氛有些尴尬，叶斯钧像是想缓解一下这种尴尬，微笑夸她：“你刚挺机灵的，救场很不错。”

    明明是很远的距离，又隔着很多人，成素却觉得他目光滚烫。

    她抿唇，擦掉眼泪，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透明玻璃糖罐。

    她大颗眼泪珍珠似的往下掉，“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你知道你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会影响我的情绪吗？”

    会场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话筒里传来的刺刺拉拉的电流声。

    成素划开看了眼，有些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