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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桌人的目光都在成素身上，她有点受不了, 说：“我去给你们弄个解酒的蜂蜜水吧。”

    天台的空气一时安静下来。

    “哎呀！”她忍不住喊了一声，俯身去捡。

    而且, 他们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频繁的有交集了吧？

    他心不在焉地跟时渡他们聊天，余光一直追随着成素，看她乖巧地待在陈嘉业身旁，看他们亲昵耳语。

    心痛如刀绞。

    他只能温声说：“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好。”

    然后。

    她摇了摇头, 往下切柠檬，却因为注意力分神一滑，柠檬从刀下滚落。

    纠结了一会儿，又自嘲地笑了下——就算他还有点喜欢她又怎么样呢？以前他都没打算跟她在一起, 难道现在就会变了吗？

    于是说：“那你问问小白的意见，她同意我再过去。”

    时渡最后给了他肯定答复，所以他还是来了。

    等声音彻底消失, 时渡才冷着脸看向陈嘉业，语气里带着训斥：“你给我注意点儿。”

    28

    时渡心里仍旧不太舒服, 但总归没再说什么。

    想起两个月前时渡问他要不要来云城帮何猛过生日，又说成素早谈恋爱了，如今如胶似漆，当时跟他的约定应该也算结束了。

    露出杂志额头的上方几乎就要贴在一起，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的接吻。

    但对于给何猛过生日，他仍旧有所顾虑，怕她还不愿意见他。

    陈嘉业含笑冲她眨了下眼, 那意思, 叶斯钧肯定还喜欢她。

    切柠檬的时候，脑海里浮现起叶斯钧刚才的表情, 也还是摸不太准。

    他翻出手机里很久前保存的资料，家境样貌专业人品都没得挑，云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除了有一个两年前就分手的前女友，但这实在算不得什么污点。

    陈嘉业斯文地微笑，立刻好脾气地道歉：“是我不好, 刚才一时没忍住。”

    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种替她高兴的感觉，心里像压着块石头似的，平静地问了句男人怎么样。

    成素咬唇, 将手里的杂志卷了卷, 没应声。

    时渡说：“是陈嘉业，各方面都还不错，你不是也背调过吗？”

    只有叶斯钧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

    成素跟陈嘉业重新落座。

    又去厨房里弄蜂蜜柠檬水。

    何猛发出一声“卧槽”，他立刻转开脸，双手紧握成拳，身体轻颤，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表情，只得借口离开。

    讽刺的是，杂志封面还是他的脸。

    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的画面, 根本控制不了。

    她攥着杂志下楼，想了想, 把杂志放进书房。

    顾温推了推时渡胳膊：“干嘛呀，难道你谈恋爱不这样？”

    倒是何猛看到, 以为他俩当着众人亲完之后还在眉目传情, 忍不住又夸陈嘉业一句：“佩服，实在佩服！”

    忽然就看到陈嘉业举起了手中的杂志挡住二人大部分脸庞。

    叶斯钧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又一捧的凉水不停往头上浇。

    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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