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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斯钧喝道：“胡说什么？”

    她声音很低：“我知道啊。”

    会不会这两年在别的女人那儿养成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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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撒谎”二字时，他嗓子似乎发紧，尾音也带着一点颤抖。

    成素抬眸望着远处的江面，双眼渐渐模糊。

    他又说：“从我家那边能看到桥上的灯。”

    “什么啊？”

    等了几秒，叶斯钧似乎很平静地说：“两年前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撒谎了。”

    叶斯钧很小心翼翼地夸她：“嗯，你一直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是我蠢死了，不该骗你。现在我向你道歉，你能不能——原谅我？”

    成素觉得委屈，偏头不想看他，眼泪止不住似的溢出来。

    成素再度别过脸，心里明明是开心的，嘴上却说：“我也不只是为这个生气。”

    他却又凑近几分，低声：“小白，有件事，我得向你道歉。”

    江风吹过，成素不自觉别开脸，把头发往身后拨了拨，没应声。

    成素手指渐渐蜷缩起来，搁在栏杆上，心底有预感似的，却偏偏明知故问。

    “这么算起来你也不算撒谎，可能本来也没多喜欢我，打发我跟打发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成素“喔”一声，心里舒服了。

    他抬手一指：“那里是我家。”

    他抬手轻轻扳过她双肩，让她面向他，“你怪我没给我们机会，是不是？”

    她也终于能明明白白地问他：“你怕有一天我伤害你是不是？所以你就毫不犹豫地把我放弃了。”

    叶斯钧闲散地倚在栏杆上，偏头看她：“对，差点忘了，你装修时来看过的。”

    “别哭。”叶斯钧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巾，抬手替她擦。

    想到这件事她就伤心，忍不住把埋在心底的猜测全都一股脑儿说出来。

    他这么说着话，像是极为自然地靠过来，脸离她的也就十公分的距离。

    成素心尖一颤。

    成素执拗道：“不是吗？你当时打发我的语气，跟那会儿敷衍郁莱的语气简直一模一样——”

    他视线直勾勾落在她脸上，丝毫没有任何要回避的意味，就像他对她的感情。

    叶斯钧哪能想到她在想这个，照实说：“我今晚上找你聊这个，这不怕你哭提前备着。”

    终于聊到成素最关心的地方。

    “怎么可能一样？”叶斯钧双眼微红，声音颤抖，“小白，我喜欢你喜欢得要命，连碰你一下都觉得是在亵渎你。”

    他原来什么都知道。

    成素看他。

    成素接过来擦掉眼泪，咬唇问：“你以前不是不带纸巾的吗？”

    叶斯钧接着说：“小白，我当时——是真的不敢跟你在一起。”

    周遭仿佛安静一瞬。

    成素手扶着栏杆：“我知道啊。”

    叶斯钧松了口气，一笑：“我知道。”

    成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对面一排居民楼亮着灯。

    “什么时候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