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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素很轻地握住他的手，像是安抚。

    他低头，对他最心爱的姑娘说，“小白，请你原谅我的过去。”

    叶斯钧眼眶微微发红，却忽地轻笑了一声。

    “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以偿。”他沉声，“所以我……”

    成素看他一会儿，说：“但是现在，这些问题也是依旧存在的。别人还是会有闲言碎语，你又打算怎么办？”

    静了片刻，叶斯钧问她累不累，要是累的话，剩下的话回车上说。

    “我这样自负的一个人，无论对错，这辈子从没后悔过任何事。

    好似一直牢固捆在身上的枷锁，终于消失不见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毫不避忌地把以前的事告诉她，像是已经彻底对她敞开心扉。

    “你不知道，在我发现你喜欢我的时候，有多后悔。

    她双手撑着身前的栏杆，假装不在意地问，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一梳月挂在她身后的江面上，白色流光照过来，她整个人身上像渡了一层淡淡的微光。

    他低头，有些艰难地说：“我故意把自己名声弄得很不堪，让南城的千金小姐们都离我远一些。”

    如果是以前，成素也许会怀疑他。

    成素心里是开心的，但又心疼他。

    叶斯钧轻轻闭起眼，“我告诉自己，你就像一块水晶，应该被人干干净净地捧在手心里，而不是染上我这个污点。”

    成素小声：“不累啊，你还要说什么。”

    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被揭过。

    他声线发颤，“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蠢，但我当时的确是一叶障目了。”

    那些都是他的过去，她其实没有资格说原谅。

    他停顿几秒，声音发涩，“但以前的错误已经无法挽回，所以——还需要你的原谅。”

    他不是不喜欢她，恰恰相反，是太喜欢了。

    叶斯钧很快调整好情绪，缓过来，接着说：“后来我翻看了我妈的日记，才知道原来他们那么相爱过，叶国文还说愿意为她去死，这太可笑了。”

    说到这儿，叶斯钧喉咙仿佛哽住，停顿了下。

    “那之后，我就不相信爱情，大学里自然也没谈过恋爱。后来大学毕业，叶国文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我突然意识到，他不止操控了我妈的一生，还要操控我的。”

    成素仰头看着他，轻声说：“我原谅你。所以，你也原谅自己，好不好？”

    “你这么干净美好，我怎么配跟你在一起？别人又会怎么说你？”

    他低头看她，轻声，像承诺：“好。”

    他最喜欢的姑娘赦免了他的过往，他的未来将为她存在。

    但她情绪一直郁郁寡欢，只多活了三年便去世了，去世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他一定好好的。

    但现在，她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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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声说：“可是我喜欢一个人的话，是不会在意他过去的。”

    “你这么单纯简单，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叶斯钧哑声，“是我觉得自己不配。我可以不顾我的名声，但不能不顾你的。”

    “当时我完全没想到，将来的某一天会遇到你，小白。”他双手抓紧栏杆，手上青筋凸起，“如果我早知道，我一定不会……

    但看起来，又像是他积郁已久的心结，需要有人来帮他打破。

    叶斯钧看着她，认真说：“我会为了你，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这两年一直都在努力。”

    所以才觉得自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