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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顿住。

    成素脊背微微颤栗了下，下意识去看窗外。

    这是当初她亲手一笔一笔刻上去的。

    他笑一下，“幸好我有远见，没舍得扔。”

    成素愉悦地说：“那我要拍个照。”

    叶斯钧倒是神色平静，手指轻轻触碰了下她的唇。

    她垂头，慢慢地重新把旗袍的盘扣系好，系的时候还不太敢看他。

    他下巴尖指了指床头柜方向：“在第一个抽屉里。”

    她数了数，一共八个。

    成素微笑起来：“怎么，最后一颗糖你没舍得吃吗？还是怕吃了之后没人给你买……”

    “……”

    成素心跳快得厉害，垂眸闭眼，抓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

    成素很不满似的：“我口红都给你亲掉了。”

    成素咬唇，抬眸看他。

    成素轻闭着眼，手搁在他肩上，轻轻抓他睡衣。

    叶斯钧眉眼柔和：“有别的意思也没事，小白，你随时都可以质问我任何事。”

    窗帘是完全敞开的，虽然是高层，但也有种很不安全的感觉。

    脖子轻轻一凉，空气灌进来。

    “是那颗糖是不是？”

    成素跟着坐起来，还能感受到颈间的凉意。

    然后，像不够似的，他很轻地咬她一口。

    脖子上银色链子松散地挂着，缓缓下移。

    叶斯钧轻轻握着她手：“南城还有几个。”

    成素“嗯”一声，这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的玻璃糖罐，不知是他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成素默了片刻，决定直接换话题：“你买的的确也有点太多了，我都涂不完会浪费的，我能送几支给馨馨吗？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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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度伸手，去解她第二颗锁骨上的盘扣。

    瓶底横躺着一颗淡粉色的糖果，表面颜色都已经有些黯淡，甚至能看出连软糖本身都开始发硬。

    怕他觉得她是在质问，她补上一句，“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叶斯钧点头：“随你。”

    叶斯钧显然听懂了，点了下头。

    他眼眸深深，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俯身去亲她脖子。

    她抿唇，问他：“我以前送给你的糖罐，你都扔掉了吗？”

    成素弯唇，一颗心被满足和甜蜜包裹，弯腰打开抽屉。

    瓶盖上刻着一片随风拂动的树叶，刻痕已经几乎被磨平。

    树叶的旁边，还刻着一串很小的英文名字，my snowhite。

    成素思绪回到很久以前——请求他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的那天。

    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最前头。

    她把空瓶一个个拿出来摆在书桌上，拿到最后一个玻璃瓶时，不觉稍稍一顿。

    是让她许愿的最后一颗糖。

    叶斯钧低低一笑：“买那么多口红给你，亲掉一次怎么了？”

    不是空的。

    她正在想要不要把窗帘拉上时，叶斯钧缓缓停下，抱了她一会儿，然后起身。

    温热的呼吸都落在脖子上，像有细小的水分子贴着肌肤跳跃，酥酥麻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