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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时她倒没多说什么，只好奇地打量着成素，成素只对她报以微笑。

    叶然抿唇一笑。

    这话成素自然不敢乱接，微微一笑：“如果是误会，一家人自然很容易解开。”

    叶国文大约觉得给他一口饭吃就是恩赐，叶然处处针对，更别提那位都没出现的原配，能有这样的女儿，暗地里不知给他使了多少绊子。

    成素不觉抬手，轻轻抱住他胳膊。

    马路中央厚厚的积雪渐渐被压成黑色，融化成泥浆似的水渍。

    他很轻地笑一下，没再理会其他人，牵着她往外走。

    成素简直无法想象，他刚回来时是如何在这个家生存下去的。

    他沉声，“这些年我做到这份儿，对您也算仁至义尽了。要不是因为我妈当初发了话，你以为我会三番四次替你收拾烂摊子？”

    她只能干干一笑，一笔带过。

    叶然看似亲近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说实话，你敢跟他结婚，我还是挺佩服你的。”

    叶国文想要叶斯钧留在南城，他没同意。

    成素这话分明是故意打她脸。

    又听成素认真问：“那您有什么经验可以悄悄传授给我吗？比如说——您跟姐夫这么恩爱，是为什么呀？”

    他心情自然是很不好。

    他迈步往前走，看到成素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他，目光里有几分担忧，看他过来，她径直起身迎向他，握住他的手。

    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她大约也猜得出叶斯钧跟叶国文争吵的大概原因。

    成素垂眸，不轻不重地把茶杯放在茶几上。

    叶然脸色一僵。

    叶斯钧手扶着方向盘，良久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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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斯钧冷笑一声：“项目好的时候没见丢给我，出了事倒知道南城是我家了，那您倒是说说我当初是为什么去了云城？对我好，也亏您说得出来。”

    她跟冯硕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出了名的各玩各的，圈子里谁不知道。

    叶斯钧阴着脸走出来，身后传来叶国文的声音：“南城难道就不是你的家？这些年我对你还不够好？”

    太阳从云层里出来，暖融融的阳光透过车窗落在身上。

    叶斯钧的情绪在一刹那平和下来。

    叶然翘着二郎腿，喝了口茶，又说：“不过我这个弟弟，向来心野，男人嘛，谁不喜欢在外头玩一玩，我可提醒你一句，你得把他看紧点儿。”

    成素一凛。

    成素很早就听时渡说过，叶斯钧当年是被“发配”到云城的，几乎等于是在云城白手起家，生生撕扯下来几个项目。

    很轻微的“噔”一声。

    直到吃完饭，叶国文拉着叶斯钧去书房不知说什么，叶然才含笑看着她：“我这个弟弟回来的晚，跟家里有些隔阂，我们常常盼着他好，就是总容易被误会。我看你是很好相处的，还希望你以后能多劝劝他。”

    雪已经停了。

    她笑容天真烂漫，看向叶然：“姐姐您说的对。”

    书房里这时传出“砰”的摔门声。

    叶家好的项目都是优先叶然的，南城的项目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叶斯钧才被急急忙忙地召唤回来。

    但成素神态又太过自然，眼神又清澈干净——难道是她在云城所以并不知道?